戏已落幕,倚翠阁的姑娘全数都被点了,还有一些落单的还在激烈地讨论这戏文,这部大戏苏梦寒给它取了一个名字:深宅大院。这戏文含盖了许许多多的类型,看的人欲罢不能,红姑看着桌上今晚赚的银钱,不止是客人给的茶水包间费,还有谢幕时候往台上扔的银钱,苏梦寒怕别人不知道可以这样给打赏,特意安排了托在人群里带头给的打赏,所以这银钱才这般多。
红姑笑的嘴都合不拢了,“玥儿啊,你真是个福星,你来这几天啊,赚的钱比我一月赚的都多,真是乖巧懂事。”苏梦寒笑眯眯地给红姑捏着肩,“这都是玥儿应该做的,红姑,你看今晚为什么会有人闹肚子呢,真是奇怪...”苏梦寒提了一嘴,为的就是给赵嬷嬷插刀。
红姑却敛起了笑意说道,“许是碰巧了吧,你只需管好戏文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下去吧。”苏梦寒见红姑突然翻脸了,这个态度说明赵嬷嬷与红姑的牵扯颇深,她没有再多说便退下了。
房内的红姑召回了赵嬷嬷训斥她道,“你干什么要跟她一个小女孩过不去,左右我留她不过是为了这些银钱罢了,你是倚翠阁的老人了,又在教内德高望重,何必耍这些小心思呢。”
赵嬷嬷面色稍有不济,“若不是看在她真能赚的几分银钱的份上,我也不至于轻易地放过了她,看她那副谄媚的模样,啊红,你可不能被她骗到,这丫头鬼主意多着呢,我瞧啊,她做这么多就是想逃出去。”
红姑递给了赵嬷嬷一些银两,“我自然知晓她在想什么,逃出我这倚翠阁她也逃不出沙洲,别忘了,白莲教徒满天下,她能逃的到哪里,若是乖乖听话,自然有她的好日子,若是生出了别的心思,我有的是法子治她。”红姑压根没想过玥儿能逃走,这沙洲到处都是白莲教徒,她就是插翅也飞不走。
赵嬷嬷听了训斥虽然不忿,但好歹也没有再为难过玥儿了。不过她逮到机会还是将玥儿一军,这天一个逃跑被抓回的姑娘正处置着,赵嬷嬷特意找来了玥儿来看她受刑。
苏梦寒见这个姑娘被烙印烫得奄奄一息的不忍再看,可是等待这个姑娘的不止是这样,赵嬷嬷之所以破了她身体的相,为的就是接下来的安排,“把这个贱人送去城外的土窟,那里的人都是过往的走夫贩足,一钱银子就能接生意,每日让她接上个十几人坏她的身子,别让她死的那么快,把钱赚回来再说,这等不知死活的贱人,有上等姑娘不做,偏赶鸭子去做下等娼妓,去,把她抬走,牢牢地看着。”赵嬷嬷说罢还特意瞄了一眼玥儿,哪知道她脸上虽然惊讶,却并无惶恐之色。
苏梦寒眼睁睁地就看着那姑娘被架走了,她知道这赵嬷嬷是在给她一个下马威,未等她开口,赵嬷嬷又继续说道,“玥儿,你福气深重,能在红姑身边伺候,其他姑娘可没有这样的福分,特别是这些逃跑的姑娘,原本我们倚翠阁是个正经的营生,姑娘们每晚最多接待两三个客人,可到了城外的土窟那可是白日晚上都不得歇息啊,那里接待的客人都是最低等的,每日光着身子衣不蔽体地接客,谁进来都可以快活一阵,那里的姑娘不是人,是一件破烂的货物,玥儿啊,你可得听话啊,倚翠阁不是个能随便来去的地儿。”
赵嬷嬷那老肉横行的脸说着这世间最恐怖的话,她扭着那身松弛的肉轻蔑地看了一眼玥儿便走了。苏梦寒久违的杀意冒了上来,她知道若是自己继续呆在这里,就算红姑能保她一时清白,长久下去有赵嬷嬷的耳旁风在,她必然日子不得好过。
苏梦寒在倚翠阁差不多半月了,听到了不少风声消息,比如,武林盟主联合各大门派要来讨伐魔教了,白莲教、天魔教都在它的声讨范围。苏梦寒听到武林盟主,就想到了之前遇到的贺清明,若是可以把贺清明吸引过来,再趁着他家的权势逃出去,未尝不是个好办法。
半月已久,那戏文也演的有些腻味了,苏梦寒就跟红姑建议换一个戏本,就演一代大侠抢夺兄弟之妻,生下了一个废物孽子,那孽子相约与娼妓情人私奔却被卖进了男风馆里做新娘,孽子日日被各种男人玩弄,复而他在男风馆里遇见了一个真心带他的男人,然后两人相爱了,大侠找到了孽子,发现与儿子相爱之人居然是昔日的兄弟!两个人大打出手,最后大侠不敌被杀,孽子悲痛欲绝沉沦男色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