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那天祁广德和祁崇敬扬长而去之后,祁崇敬私下里给闫兰君打了一个电话,约她见了一面。
欧式装修的咖啡厅简约大气,醇厚的咖啡香在屋子里弥漫,祁崇敬与她对面而坐。
他说,“嫂子,当年爸把你跟小怿赶出去其实是为了保护你们。”
闫兰君不解,于是他接着说。
“大哥他宁可毁了白家的婚也要同你在一起,白家面子里子都没了,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你应该也知道那段时间集团的日子并不好过,大哥也忙前忙后在其周旋,这一切都是因为白家的报复。”
闫兰君抿了一口咖啡,这个她知道,祁怿刚出生的那段时间祁崇光每日早出晚归,几乎夜夜都要喝得烂醉而归,然后抱着她一句一句的说着,他可以的,他一定可以保护她们的。
“白勤霜是个被娇养的大小姐,那场婚约也是因为她对大哥的一往情深,一番情谊付诸东流白勤霜在圈子里俨然成为一个笑话,而把她变成笑话的的你,你觉得她会不报复你吗?”
闫兰君放下咖啡杯,说了第一句话,不似以往的柔弱,语气一反常态的强硬,“崇敬,不要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该知道的,不管是我还是祁怿,都不是傻子。”
祁崇敬笑,他从来也没有把她们当成傻子,“嫂子,我承认,当年爸的举动有一部分是因为要保住祁家。白廉烨手里有我们家的把柄,交换条件就是你们。”
“大哥当年的那场事故,经过我的多番调查,是白家的蓄意谋害,只是苦于多年我找不到丝毫的证据,偏偏那个时候又被白廉烨抓住了把柄,出于下策只能明面上与你们决裂。”
“事后我辗转安排让你们远离温州,也是为了躲开白家。”
闫兰君想起往事,不可置信的抬头,“当年的信封……”
祁崇敬点头,“对,是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被白勤霜伤害,只能这样做。”
“现如今祁怿也这么大了,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报仇吗?当年白勤霜要害的并不是大哥,而是祁怿啊!”
闫兰君手脚冰凉的坐在暖气充盈的咖啡厅里,蓄意谋害,她去世多年的丈夫,长大成人的儿子,报仇,白家,无数个词汇在她的脑海里盘旋。
那天的谈话不疾而终,她没有给出任何一句准话,而祁崇敬也没有逼着她说出什么,也是平静着互道了一声再见。
但两个人都清楚,彼此都不会轻易妥协,这一场无声的胶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打破僵局。
从菜市场回到家里的时候,兮阳住的客房很是热闹,她探头看了一眼几个孩子凑在一块玩大富翁的游戏,由于兮阳目前是半个残疾人的状态,所以是个旁观者,勉强算是跟祁怿一组,她丢色子祁怿走,两个人配合着玩。
看见闫兰君,众人从游戏中抬起头,都懂事的叫了人,闫兰君笑笑点头。
“还好我买了不少的菜,中午都别走了,留下吃饭。”
“好啊,我最喜欢吃阿姨你做的菜了,尤其是这几天,格外的想,做梦都馋醒了。”许毅笙习惯性嘴甜哄得闫兰君哈哈大笑。
另一边喻家。
喻慕洋刚进了门,就被喻向天叫住了,因为昨晚的事情喻慕洋有些怕他的往后躲了一步,这一个微小的动作刺伤了喻向天的瞳孔,他哑着声音开口说道。
“你去看阳阳了?”
“没有,我没有看到。”喻慕洋摇头。
“出门的时候不是提的阳阳的行李箱?”喻向天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