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疯子不以为意,道:“终于出来了,那座城简直像个活人棺材!咍!”
两人运起轻功在荒郊野岭狂奔,到天光大亮时,已经来到凌源城门口。
楚风累的气喘吁吁。
小疯子还好,就是灰头土脸的。
他们互相给对方拍打衣服上的土。
小疯子趁机在他肚子上摸了两把,把他摸成了大红脸。
她好奇道:“你肚子上有几块肌肉……我看师兄们都有六块,太子的朋友有八块,我怎么练也只有两块……”
闻言,楚风心中一阵不爽——她怎么看过那么多男人的肚皮,难道她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虽然没有这方面经验,但是那种图册他是看过的。
毕竟是男人,比女子早熟,而且能无师自通。
一些不堪画面涌上脑海,令他身体僵硬!
转念一想,她是个疯子,自己又不娶她,生什么闲气?
楚风缓了缓,羞赧道:“我也八块!”
小疯子满意地点点头:“当男人真好,在武学上哪方面都比女人优越一筹!”
楚风脸上又是一热,想告诉她:你已经很优越了,比我还强。
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让他当面承认武功不如一个姑娘,还是很难的!
两人进了城,小疯子轻车熟路地在街市上买东西。
一看:她买了三盒糕点,两包肉馅,一捆韭菜,一捆青菜,还称了一壶梨花白。
最后,她逛到犄角旮旯,找见一家粮铺,扛了一袋米一袋面。
这些东西全都拎在她手里,好像毫不费力。
楚风猜测她练过千斤坠,臂上力道惊人。
惭愧的是,自己没练过,娘亲说那是蛮力功夫,太伤身体。
他有心看看小疯子的耐力,也不帮忙,她也不生气。
仿佛一个姑娘家提这么重的东西就是本分。
走了半个时辰,楚风有点儿憋不住了。
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他打小就习惯于照顾妹妹和娘亲,实在不忍看着姑娘受苦。
他硬接下姑娘手中的米面,夹在臂下,把糕点和酒壶也抢过了来。
小疯子感激道:“你真好,我师兄们从来不帮我拎东西,他们说这是锻炼臂力……切,他们就是懒!”
楚风对她的诸位师兄又多了一分偏见!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浪荡子弟,又叫师妹看腹肌,又叫师妹拎东西。
他不禁问:“你师父呢,他对你好吗?”
小疯子脸上顿时金光闪烁:“我师父是这世上最疼我的男人!”
楚风心中又是不悦,想起刺客穆寒说的话,觉得这师父师兄都不是正经人。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师父他多大岁数了?”
“师父今年三十有三,正当壮年——不过他很年轻,看着只有二十多岁。自打我们搬到凌源,有好多媒婆上门给他说亲!”
楚风眉头一沉,问:“你师父还没成亲?”
小疯子撇了撇嘴:“成过一次,师父眼瞎,娶了个又丑又凶的母夜叉,过了一年就散了,我们才搬到凌源!”
楚风的大脑不由自主演绎出一场三角恋,看小疯子越来越像狐狸精!
在此之前,他对狐狸精的概念只停留在乐坊演绎的层次,这回真见识到了。
他不悦地抿紧嘴巴,不肯继续说话。
小疯子却浑然不觉,犹自絮叨着:“我师父就是人好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