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崇华眼里浮现一丝赞赏。
她早听说这个姑娘是前几天刚从乡下认回来,之前没接触过这些。能有这样的认识,想必是下了苦功夫。
“黑子的数量是一百八十一个,白色的棋子是一百八十个。下子规则。双方水平相当时,用“猜先”的办法决定由谁执黑先行,术语称之为“分先”。若双方水平有差距,则由水平抵的一方执黑,术语称为“让先”。”
“……学生认为最重要的一点规则是,落棋无悔。”
“说得好。”崇华为她拍了拍手掌,眼底一片赞赏。
“你或许在下棋这方面没天赋,但你舍得下苦功夫,相信假以时日,你在下棋这方面会有一定的功底。”
“多谢先生。”
宋映谦虚地低下头。
站在她旁边的李嬷嬷听到这样一番话也为她感到高兴。丁香更是殷勤捧上一杯热茶递给崇华。
“先生请喝茶。”
……
见女儿能认真学棋,顾夫人心里高兴。可惜的是,另外三位先生不是另寻高处,便是不愿再来教。
她不好再给女儿开小灶,便安排她和府中的几个姐妹一起学习。
上课的地方叫锦香堂,是一间很宽阔的屋子,里面设有书桌,琴台,棋艺,各占一处地方。
再后面是珠帘垂落,珠帘后面是一处空地方,供先生教她们五个姐妹习舞。
早上两个时辰读书写诗,下午两个时辰学琴,明天早上两个时辰学棋,下午两个时辰习舞,如此反复。
女红一类技艺,顾夫人会另安排人传授。
在台上教书的是一个老先生,她们称他作吕夫子。吕夫子年纪大,走一步路要喘一口气,说话啰嗦,说半天都教不完一本书。
宋映听得犯困,双只手撑着脸颊,眼皮开开合合,强忍着没睡。
顾诗韵回头瞥一眼她,心里不屑,继续认真听吕夫子讲课,一边听一边写批注,态度甚为恭谨。
吕夫子心生满意,对她大为赞赏。
“你们若和大小姐一样用功读书,作诗写词的能力定不会弱。”
“若像某人一样懒惰,迟早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他说的某人,在座的几个姑娘都知道指谁,个个都转过头盯着宋映,捂嘴偷笑。
见她歪斜的坐在书桌旁,一只手在那百无聊赖地拄着脑袋,双眼无精打采地盯着桌上的白纸。
动作一点儿没有作为世家贵女的端庄,反而带着平民女子的市井气。
她们笑的更为肆意,看她的目光带着几分不屑。
宋映没啥感想。
反正她识字,会写字,能看懂句子的意思就好,对作诗写词没多大兴趣。
见她不知悔改,仍在那懒散地撑着桌子,吕夫子不想再劝说她,继续讲课。
日出日落,不知不觉间过去了半个月,宋映一边跟着崇华学下棋,一边去学堂混日子,对弹琴跳舞一类的学习毫不上心。
起初,教学的先生们还会生气的训斥她,后来见她冥顽不灵,不思悔改,便懒的搭理她,任她在那里睡觉,发呆,神游天外。
反正,等她赴过宴会后,便知道一个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的贵女有多么难融入京城的贵女圈。
……
宋映每天请安后,都会去一趟临风院看张氏,她仍是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