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南奇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那这回伯伯就不急着闭关了,你看好不好呀?”小豆子连连拍手,大叫道:“好呀,好呀。”
薛南奇拍了拍他的背,“小豆子去后院把你福伯叫来,我有事要与大家商量。”说罢朝着石玉使了个眼色,石玉心领神会的从袖中拿出一颗糖来,“小豆子,给。”
小豆子接过糖,连蹦带跳地跑去后院。
石玉不忍多看了薛南奇几眼,心中担忧道:“近日酒家里来了好些贵客,东家今日又如此反常,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薛南奇则是一贯如常,坐在一旁面色严肃的翻阅起账本来。
待小豆子小心搀扶着福伯来到前院,薛南奇才松开了手中的账本,看向众人,“今日召集大家是有要紧事要说。”他顿了顿,将目光移向石玉,石玉心中一惊,却是生生的接住了这略显严厉的眼光,薛南奇心中轻叹一气,继续道:“大家都知道,武进石家祖辈三代都跟随着我薛南家,这么多年来可谓是矢忠不二。薛南酒家能有今日的成就,也是与他们的竭力相助分不开的。我薛南奇一生孤苦,无妻无儿,今天就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将薛南酒家交给福伯暂管,待石玉成家立业之后,再由福伯将酒家交给他。”不待众人反应,薛南奇已是先行问道:“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众人皆是应声,“听清楚了。”
“东家,您放心,无论是谁来当这个东家,薛南酒家就是我们的家,我们会好好守着它的。”
“对,您就放心罢!”
“.......”
“东家,不可啊......”福伯伸出手摸索着前进,“您怎地突然要把它交给我,我、我担不起的。”
薛南奇耐着性子道:“福伯,我没有子嗣,可这酒肆终归是要传给后生的,难道你还要让我送给外人不成?”
福伯闻言不忍老泪纵横道:“东家,他回来了。昨天,霖山他来看我了。这世上哪有解不开的结,你们师徒二人好好聊聊,把话说开了,他也就......”
薛南奇打断道:“福伯,该说的话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说清楚了。再说,他也有了他自己的生活,不再与我们相关了。”
福伯还欲再说什么,又听薛南奇开口道:“此事就这么决定了”,说罢他又看向石玉,“这两日得空了我会教你些事情,自己安排一下,把时候空出来。”
石玉连忙点了点头,“都听东家的。”
小豆子眨着眼睛看向薛南奇,“东家伯伯,你下次闭关是不是要过很久很久呀?”
薛南奇不答,却是朝他招了招手,“过来。”小豆子听言既是欣喜又带着几分怯意,慢慢地走过去,薛南奇和善道:“为什么这么问?”
小豆子想了想,“因为东家伯伯这一次跟以前有些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小豆子有些害怕,小声说道:“这回东家伯伯好耐心,还安排石玉哥哥做事情。”
薛南奇摸了摸他的头,“小豆子说得对,伯伯下次闭关要过很久很久。”
小豆子抬头,一脸天真的问道:“很久很久,是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