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幕府大堂中灯烛辉煌,筵席之上,觥筹交盏,众人笑谈间皆显和乐自得。
亥时已至,幕霄又向众人敬了一杯酒,“时候不早了,明日熠儿赶早还得去知州府上监察喜酒,大家都早些回房歇息罢。”
幕羽松问道:“知州府?怎地这小子成个亲还喝官酒呀?”
幕霄笑道:“咱们玘书楼好歹也算是书香名门,熠儿成亲之事,扬州城内谁人不晓?届时我幕府大启门户,以便路经之人都能有杯喜酒喝,当然其中也会邀请一些旧日有过来往的朝廷官员,那些人不像我们江湖人,还是按照他们那一套来。”
幕歌笑道:“恐怕,也有不请自来的。”
幕羽松恍然大悟道:“这我徒弟成个亲,莫不是那些个朝廷官员结党营私的好时机?”
幕霄不忍笑道:“这点你可以放心,他们若真想结党营私,也不会选在这种时候的。”
“也是,众目睽睽之下营私好像是蠢了点。”幕羽松自觉无理,自行倒了两杯酒喝,“我才不管甚么知州府,这监察喜酒的美事可少不了我。”
幕歌顺势道:“爹爹,我也要去。”
幕霄摇头笑道:“你们想去便去罢,正好你们几个年轻人一起在城中玩玩,明日府上就不准备晚饭了。”
幕熠颌首,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却终是甚么都没说。
酒筵将尽,众人皆显的有几分醉意,再次道别之后便各自回到房中安睡,一宵甜睡,次日清晨,几人在幕府前院会合。
幕羽松又穿了一身新衣,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他拍了拍幕熠的肩,“师者如父,今儿个为了你小子的终生大事,我就代表霄哥陪你走一趟。”
幕熠闻言应声道:“那徒弟在此就先谢过师父了。”反是幕歌不禁笑道:“松叔,你这话说得怎地像是要给哥哥挑媳妇儿似的?”
幕羽松双眸一瞪,“歌丫头胡说。新娘子就站在这呢,还挑甚么?再说了,那破知州府能有的甚么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