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霄只觉其中话中有话,正欲追问,却闻幕诀长啸一声。
但见他纵身跃起,快步奔向庭中,一脚踹在虚空肩头,将正在缠斗的两人强力分开,许是出招过猛,虚空避之不及,只好被踹了个实打实,顿时左肩肩骨尽碎,他也重重摔倒在地,桑野棒脱手,幕诀伸手握住,又朝座中甩去,“程伯伯,还给你。”
程普怪笑一声,伸手去接。这一动手,他只觉浑身酥麻,不忍低声咒骂道:“那毒婆娘真是害人不浅,难怪当初温竹兄看不上她。”
无意一句,却也算得上江湖秘辛,令得座中群雄皆为惊讶。
毒煞宫这些年来,也算得上低调行事,若非今日此举,江湖各派却也渐渐忘记了它当年所行的诸多恶事,经程普一提,各门各派皆是对其心生不满,再有甚者,已是破口大骂。
立于院中的几位毒煞宫女弟子面色变了又变,一时却也不敢出声。
幕羽松见之亦是将剑掷予幕诀,欣喜道:“诀儿,快去帮歌丫头!”
幕诀接过剑,向前迈进几步,靠近他,对其耳语道:“保护好大嫂”,随又转头看向幕霄。
幕霄眸中既惊又喜,语气却是严肃,“诀儿,快去罢。”
幕诀施展轻功“幻影万象”,朝着西边一路逐奔而去。
幕歌亦是携着余洌一路疾驰,她心中虽疑,却也心知今日之事究其根本是冲着这状元郎来的,当即便也顾不得那么多,只秉着保护英才之责,带他逃了出来。于幕歌而言,有三路可行,一为迷宗,二为天涯医谷,第三便是将军府。
迷宗且隐,天涯医谷太远,所以幕歌逢机立断,带他奔向距离扬州最近的萧将军府。
“姐......姐姐,能不能停一停,容、容我休息一会儿。”余洌已是一声不吭强忍了一路,若非他幼时跟着爹娘学了几日打坐调息的内家功夫,这时恐怕早已疼昏了过去。
幕歌见他面色委黄,不禁心中一惊,随即步履稍停,寻了一处将他放下,让他倚着树干歇息。
“你会功夫?”
余洌只觉上气不接下气,回应道:“小、小时候跟着我爹娘一同静思佛理,学习了一些入静吐纳之术。”
幕歌皱起眉,“难怪。”她简言一句便站起身,一双眸子略显焦虑的看向四周,心道:“师父曾说毒娘子欲夺谈龙秘籍是为了献给她的主子,那她插手文廷阁之事,会不会也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