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姑苏澶故作惊诧,“那她现在可有消息?”
掠影道:“应该暂时安全。”
姑苏澶稍稍颌首,微笑道:“歌儿机敏过人,即便落入敌手,也不见得会吃亏,算不上大事。”
掠影沉默不言,姑苏澶又问道:“还有事?”
掠影道:“没有了。”
说罢便径自离开,留下姑苏澶轻轻摇了摇头。
是夜。
应阙刚踏入迷宗境内,便遭到一记黑影侵袭,那人正是冷昆,他将应阙一把拎起,蹑足横飞了数里。
待两人进了堂屋,冷昆这才大喘着粗气,猛喝了几口茶,“你个臭小子,这两天在幕府里好吃好喝,丁点消息都没有,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
“师父......我、我......徒儿知错。”
应阙脸色有些发白,前几日他受毒药折磨,虽然已经及时服用了解药,可几日下来,精力消耗也是非同寻常。再者他一路疾奔,到了此时更显得气虚体弱,俨然一副要晕倒的样子。
冷昆饶是再粗心,也不至于一丝异样也瞧不出,他皱起眉头,扶着应阙慢慢坐下,又唤了惊雷将冷默和冷云请来。
待应阙慢慢平复气息,已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了。他起身拱手道:“师父,两位师叔,此次前往扬州,幕熠公子大婚当天发生了一些意外,幕老爷命人封锁了消息,所以未能及时回禀,还望见谅”,他看向冷昆,“玘书楼下令封锁消息,徒儿是再想通知师父,也实在有心无力吖。”
冷昆瞥了他一眼,“究竟是什么事情,值得霄兄下令封锁两天的消息?”
应阙道:“当时毒煞宫与.......”他略一思筹,仍是直言道:“与澶门的右护法虚空使带人大闹婚堂......”
“什么?”还未待应阙说完,冷昆便已站了起来,怒道:“这帮邪门歪道,老子真恨不得......”冷昆言语未尽,气地猛地一拍桌子,杯中的茶肆意溅出,萧辩垂头一看,地毯上瞬时多出了几条裂缝。再看案上,那茶杯却是未曾动过分毫。
冷云问道:“那、礼可成了?”
应阙点点头,“回三师叔,那时礼数已成。毒煞宫与当地官府勾结,在幕公子为贵宾准备的酒菜中下了毒。不过、不过此事似乎并非只是江湖仇怨......听毒煞宫的人说,她们似乎是冲着状元郎去的......”
冷昆拔高声音道:“状元郎?”他挠了挠头,这下,他可算是真的摸不着头脑了。
应阙颌首道:“我猜也是,若是存心闹事,不会等到圆满礼成。”
冷昆疑惑道:“可一个状元郎能有什么来头?值得他们把满座的武林高手得罪个遍?”
应阙摇摇头,苦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此番前去,见识是涨了,却也够折腾的。都怪徒儿学艺不精,方才还差点晕过去,给师父您丢脸了。”
冷昆笑笑:“知道丢脸还不赶紧滚下去休息?还要为师亲自扶你吗?”
应阙连连摆手,行礼欲退,只听冷默忽然开口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