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五色儿笑着回答。
“蝉儿。”
“哎。”
“蝉儿。”
“你很烦人啊,你这道吗。”五色儿佯装恼怒道。
“呃……那李师姑为什么不叫你‘蝉儿’呢?”看着五色儿皱起的细细的眉毛,金刚奴有些讪讪,急忙岔开话。
“你猜啊。”五色儿翻了个白眼说道。
“嘿嘿,那我还是直接叫你五色儿吧。”
两个小孩子一边说笑这一边穿过花园,在花园的不远处是一汪数亩大的池水,池中的荷叶才露尖尖角,看池水干净澄澈,想来应是从不远处的的终南山上引来的活水,夕阳西照,一池春水在夕阳下闪着万道金鳞。五色儿领着金刚奴先沿着池边的小径然后踏上了池上曲折水榭看样子是要走向池中精致的小亭。
“五色儿,你说的雪衣娘就在那个亭子里吗。”金刚奴见五色儿领他往那小亭去就开口问道。
“嗯,雪衣娘那个家伙应该就在亭子里。”五色儿回答了金刚奴后转头吩咐跟在她俩后边的婢女文竹:“文竹?”
“小娘子有什么吩咐。”跟在后边的半大丫头文竹急忙微微躬身应道。
“看样子师尊应该是让我招待阿奴用晚饭了,你过去让厨房安排一下,嗯……还有晚上他们爷俩晚上的住处也顺便让下边安排好吧。”五色儿边带着金刚奴往亭子走边吩咐文竹道。
“诺。婢子这就去办。”文竹听了主人的吩咐唱了个诺就下去安排了。
五色儿和金刚奴二人已经来到了亭子上,亭中四周有二尺来高的栏杆,亭中有一张小桌,四个坐榻,亭中半空中还。五色儿与金刚奴在桌旁对坐,金刚奴坐下后就向着四周不住张望。
五色儿见金刚奴四下寻找雪衣娘就喊道:“不要藏着了,快点出来吧。”话音未落就见一道白影哗啦哗啦拍打着翅膀不知从何处从飞如亭中落在亭中悬挂着的那根木杆上。
“五色儿,五色儿。”那道白影刚刚在木杆上落定就叫了起来。
“每次都是这样,它刚刚看到我来藏到亭子上边去了。”五色儿见雪衣娘飞了出来便对金刚奴说道。
“原来是这样。”金刚奴上下打量着这只真的口吐人言的名为“鹦鹉”的鸟。雪衣娘单爪独立站在晃晃悠悠的木杆上,另一只深灰色的爪子正搔着它脑袋上的羽毛,它有一尺高,通体雪白,嘴上有着鹅黄色的弯弯的喙,屁股后面还有半尺长的优美的尾羽。金刚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小花雀与这只十分养眼会说话的白羽鹦鹉根本没有可比之处,有如柴鸡与凤凰一般。
“它就是雪衣娘吗?”金刚奴喃喃道。
谁知正在木杆上搔首的雪衣娘听了金刚奴的话立刻说道:“某叫白袍郎君,某是只雄鸟。”
金刚奴立刻惊得瞪大了眼,怔了好一会他转过头来对五色儿说:“难道它能听懂我的话吗?”
五色儿似乎早有预料,已经一手掩着小嘴,一手捂着小腹咯咯笑得有些气短,看着惊讶的金刚奴笑了许久五色儿才边笑便解释道;“呵,并非是它能听到人言。是这样的,师尊刚刚得到它时不知道它是只雄鸟,见它通体雪白就给它起了那个名字,后来师尊才得知它竟然是一只雄鸟,于是便叫训鸟的人tiaojiao它,让它每当听到有人唤它的名字‘雪衣娘’便会说:‘某叫白袍郎君,某是只雄鸟’哈哈哈……”似乎正好是为了迎合五色儿的解释,在刚刚五色儿说起“雪衣娘”三字后雪衣娘就与五色儿齐声说道:“某叫白袍郎君,某是只雄鸟。”见状五色儿又忍不住笑起来。
“竟是这样!刚刚骇得我还以为这鹦鹉是个成精的妖禽哩!”金刚奴这才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