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弘范见状,对程越更添信心,笑道:“两位大人,这救命之恩,一个谢字就想糊弄过去么?”
乌马尔哈哈笑道:“可惜下官最后一个女儿刚刚出嫁,这可怎生是好?
四人大笑不已,和乐融融。
不管是廉希宪或者乌马尔,来之前都对程越能否治愈他们心存疑虑,但程越一见面就说出了他们的病因,一天时间就让他们有所好转,让他们直呼神奇,对程越再无怀疑。
忽必烈没让程越专美于前,一大清早就派内侍送来了之前答应程越的赏赐,不过只有一半给程越,另一半给廉希宪和乌马尔。前来颁旨的内侍见两位大人的病情才一天已经有了些许好转,惊讶不已,对程越马屁更是拍得震天作响。
程越让他回禀忽必烈,两位大人需要静养,不要用俗务来烦扰。
内侍满口答应,笑道:“左丞大人,两位公主让奴才问大人,衣服和鞋子做好了么?公主还等着穿呢。”
程越会心一笑,道:“衣服做好了,只差鞋子,过几天我就亲自去送。”
内侍完成使命,含笑而退。
内侍走后,廉希宪向程越深施一礼,道:“左丞大人,下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明言。”
程越道:“廉大人是想让我把治血吸虫病和疟疾病的药给你们吧?”
廉希宪哀求道:“左丞大人,天下间受这两种病折磨的人不计其数,死于非命者亦时有所闻,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左丞大人即使不信天命,至少也要可怜一下那些无辜受罪的百姓。左丞大人,下官斗胆,想替天下百姓,向大人请命!”话音未落。双膝已跪到地上,连连向程越磕头。
乌马尔与张弘范见状也一齐跪倒,向程越恳求。
程越连忙将三人扶起,道:“三位大人请起,我万万不敢当三位这样的大礼。这样吧,这两种病的治疗方法我可以写下来。但药可就没办法。不是我小气,只因这两种药都是我随身带来的,用一颗就少一颗,新药暂时还无法制成。不过请放心,知道治疗方法后。至少可以保住大部分人的性命。其实这些治病的法子,在我开设的医院中早已开始施行,已经救了许多人,三位大人可满意否?”
廉希宪激动得涕泪横流,不住称谢,程越也被深深感动。
从两位大人的小院出来,程越与张弘范又直趋内宅。纺儿生产在即,有张弘范陪在身边比较好。
张弘范待在纺儿身边不敢离开。程越用完午饭后,拉着婉儿和阿娇去睡了一觉。纺儿说不准就会在晚上生,精力不济可不行。
程越一觉醒来。婉儿和阿娇已经醒了,但她们为了不打扰程越休息,一直动也不动。
程越把她们重又压在身下,阿娇忙道:“官人,刚才淑芳姐过来说,纺儿姐姐羊水已破。大概开了两指,官人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程越道:“不能急。先让她自然生,不行再剖腹。还早着呢。”
阿娇和婉儿难得可以与程越单独在一起,巴不得再多待一会儿,又与程越纠缠到一起。
云收雨歇,宋夫人敲门而入。阿娇无所谓,婉儿还是有些不习惯,毕竟是自己的娘亲,将赤裸的娇躯用被盖了起来。
宋夫人走到床前,略显焦急地道:“官人,胎位确实不正,稳婆害怕,不敢接生,张大人坐立不安,虽然还不到时候,妾身觉得,官人还是过去为好。”
程越赤条条地跳下床,道:“好,我这就去。”
阿娇和婉儿吓了一跳,心道官人怎么一点也不避嫌,急什么?婉儿还担心娘亲难为情,岂料宋夫人面色坦然,并没有刻意回避。
程越等着穿衣服,阿娇和婉儿当然不能先穿自己的。婉儿顾不上羞涩,与阿娇一起赤裸着下床,先为程越净身穿衣。这还不算,穿衣时宋夫人还过来帮忙,动作很熟练。
阿娇和婉儿都不禁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又不敢再想下去,急忙穿好护士装,与程越一起去看纺儿。
张弘范在外间候着,一见程越来,焦急之下,依然从容不迫,道:“左丞大人,还不到时候,要过一会儿才知道能不能顺产。”
程越挽起袖子,道:“张大人在此稍等,我进去看看,如果顺产没什么把握就立即剖腹。”
张弘范一揖到地,面容坚毅。
程越向他一点头,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