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道杲轻按讃岐局的手,道:“夫人放心,王爷不会有事,你们母女一辈子都会得到王爷的照顾。”
讃岐局重重地点点头,望向程越的眼神又是崇敬,又是爱慕,又流露出深深的忧愁。
侍女们几进几出,每个人的桌上都摆满了各种食物,半点也不见乃颜所说的粮食短缺。
待酒菜上齐,乃颜举杯笑道:“今日我们聚在一起,庆祝我蒙古和南宋合兵征伐日本大获全胜,实在可喜可贺,诸位应当喝个大醉才行!”
帐内众人轰然叫好,乃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众人也随之喝干了面前的马奶酒。
别人可以喝,恒仁与久仁两家人却不行。两家人面色尴尬,没有喝下去,只硬着头皮把酒递到唇边沾了沾嘴唇。
乃颜说话间就一直用眼角的余光盯着这两家人,见状面色一沉,“锵”地一声重重地放下酒杯,厉声道:“怎么?对日本亡于我蒙古之手不甘心么?我敬的酒,你们竟敢不喝?!”
乃颜此言,分明是故意在找麻烦。哪有强迫亡国之君庆贺国家易主的道理?这不是荒唐是什么?明明日本成了大宋的行省,他也要说是被蒙古人所灭,好没道理!
恒仁慌忙行礼道:“回禀乃颜汗,臣万万不敢!臣……只是不胜酒力,所以……”
乃颜冷哼道:“我敬的酒,就算是毒酒你也要给我喝下去!你们无礼对我,必须有所惩戒!”
恒仁和久仁两家人听得惊恐不已,忽然听到程越道:“乃颜汗,这酒不好,我也没喝。”
乃颜转头看去,只见程越右手端着手中的马奶酒,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果然满满的一杯!
乃颜瞳孔为之一缩,程越是在有意挑衅!
程越嗅了嗅杯中的酒,皱着眉头道:“这酒酸得很,我不喜欢,倒了吧。”说着手一扬,就把酒泼到了地上!
失儿不海、势都儿、胜纳哈尔、哈丹、金家奴等人皆勃然大怒,振臂而起,对程越怒目而视!
失儿不海怒喝道:“大胆!你想干什么?”
唯有乃颜还坐在座位上,居高临下地斜睨着程越。
程越对失儿不海等人喷火的眼睛视若无睹,笑嘻嘻地道:“乃颜汗,我们远道而来,今天又是乃颜汗为我们庆功,就拿这种酒来招待我们么?实在太过小气。”
乃颜冷冷地道:“你把我敬的酒泼到地上,要怎么赔我?”
程越笑道:“那要看你乃颜汗怎么想。我还觉得乃颜汗故意拿酸酒来消遣我呢,你又要怎么赔我?”
乃颜的眼神冷如刀锋,程越的目光平静似水,两人身上的杀气皆越来越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