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如流星一般再度罩下,两百余人盖在身上的干草成了最好的引火之物,瞬间就燃烧起来。有的火箭甚至直接射进溃兵的身体,爆出连串的惨叫!
塔不台立即从睡梦中惊醒,振掉身上的火苗,抓起马鞍挡到面前,喝道:“快起来!作战!”
这完全是废话一句,还有不知道的么?问题是怎么打呢?
同样的伎俩再在他们身上施展一遍,他们依然无法应付。而且,他们再也不可能有那么好的运气,可以找个另一个缺口逃出生天了。
箭如雨下,带走了一条又一条生命。
大队的骑兵转眼又冲到面前,将受伤和没受伤的人砍倒在地。对于武良弼手下的骑兵而言,解决这两百多人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任务。
塔不台拔刀冲上去砍杀,却没人接他的招,只引来一阵阵讪笑。他的马已经被隔开,单靠两条腿如何接近得了骑兵?
几乎在转眼间,两百多名剽悍的蒙古汉子全被杀死。寒风中,唯有塔不台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火把下好整以暇的武良弼,欲哭无泪。
武良弼单骑缓缓上前,在离塔不台五尺远的地方停下,笑道:“塔不台,你不是真的以为自己逃得掉吧?还在路上分兵十几路,呵呵。我们若没有万全的把握,怎么肯放出东北角让你跑?”
塔不台满面狞厉地怒喝道:“你们不过是一群藏头露尾的小人罢了,除了偷营,你们还会别的么?”
武良弼摸了摸头,哈哈笑道:“不瞒你说,还真没有别的了,哈哈……”
塔不台气得暴跳如雷,指着武良弼骂道:“你们这些人,甘做程越这个南人的奴才,任凭他呼来喝去,不觉得丢人么?今日我虽然败了,但我好歹是蒙古人,不是你们这种奴才可比的!”
武良弼双手一摊,笑道:“塔不台,你让我们怎么办?莫说镇南王是大汗的天赐附马,马上还要迎娶囊加真公主。就以镇南王的本事,我们绑到一起也不是对手。不怕老实跟你说,王爷一发怒,连唆都那个疯子都得吓出一身冷汗,更别提我了。你非要说我们是王爷的奴才也随便你,我们反正觉得在王爷麾下痛快得很,王爷对我们的关照也是明摆着的,你说是不是?”
塔不台大叫道:“程越这个小子,一看就知道野心勃勃。他现在就能随意使唤你们,以后你们还敢与他为敌么?忽必烈根本就是个草包,连这个都看不明白!”
武良弼神秘地一笑,压低声音道:“你以为只有你这个脑袋聪明,别人都是笨蛋么?王爷的布局之深,岂是你能想象的?大汗纵然英明一世,却也万万动不了王爷一个指头!”
塔不台吃惊得“噔噔”后退两步,指着武良弼颤声道:“你……原来你早就投靠了程越,你才是忽必烈的乱臣贼子!”
武良弼微微一笑,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可不敢当。”随手抽出程越赐给他的马刀,笑道:“王爷说不必留你们的活口,我也不想白费力气,就在这儿取了你的性命吧。你是自尽,还是我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