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松跟着监刑官一起验明了正身,刚要转身登台,脱欢察儿忽然高呼道:“石松,你且慢,我有话讲!”
石松一回头,淡淡地道:“时辰到了,你有什么事就快点说。”
脱欢察儿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道:“石松,你替我告诉程越,他这个奸邪小人,有朝一日,必不得好死!我脱欢察儿,一定在长生天那里等着他!”
石松不屑地道:“哦?你就这点本事了么?如果咒两句就管用,你会有今天么?蠢货!”
脱欢察儿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正要接着骂,监刑官却不答应,指着脱欢察儿大吼道:“脱欢察儿你好大的狗胆!王爷待你不薄,你诬陷王爷,本当即刻处死,但王爷不仅许你过完年,还送了宫中的宴席给你享用,让家人为你送行,可谓仁至义尽。你倒好,死到临头,仍然不忘咒骂王爷,实乃死有余辜!来人,将他的舌头给我拔了!免得他到处喷粪!”
旁边的士卒也早看脱欢察儿不顺眼,听得监刑官一声令下,立即就有人拔出腰间的匕首,二话不说地揪住脱欢察儿的头发狠狠往后一扳!
脱欢察儿痛得“啊”地惨叫一声,张开了嘴巴。匕首立即伸进他的口中用力一绞!
脱欢察儿的舌头立即被绞成数段,几颗牙齿也被敲了下来!脱欢察儿发出痛极的惨叫,然而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石松冷哼一声,纵身上了刑台,不声不响地站在一旁。
脱欢察儿的家人顿时心如刀割,他的父亲心痛得当场昏倒,倒也不必再看儿子被五马分尸了。
监刑官也不管时间是不是准确,大喝道:“时辰已到,行刑!”
几名粗壮的蒙古武士马上走过来,将五段绳子套在脱欢察儿的四肢和脖子上,围观的百姓发出阵阵欢呼!
脱欢察儿躺倒在路口中央,仰天悲鸣!
只听一声暴喝,五匹马向五个方向疾奔而出,地上盘的绳子飞快地被拖长,几个起落后,绳子几乎在同时绷直,脱欢察儿发出最后的哀号,身首异处!
一旁等候的曹震圭立时翻了个白眼,昏死过去!
震天的欢呼中,两人都被处死。不过若干年后,两人反倒成了一段传奇,尤其是曹震圭,被认定夜观天象如神人一般,只惜提前泄露天机,加之遭人利用,以至不得善终。
平章府的宴席吃到接近黄昏才结束,阿合马为五姬置备了丰厚的行妆,总值至少在十万两银子以上,但其实不过是借机向程越行贿罢了。
阿合马带着全家以及尚书省官员送出一里之外方才返回。程越喝得微醺,躺在完泽的大腿上闭目养神,阿合马送给程越的两件异宝就放在他们的对面,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完泽轻抚程越的脸颊,好奇地问道:“王爷,车里放的两件东西是什么?我看王爷宝贝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