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念一起,心中立时大感惊惧,手上动作自然而然的为之一缓。红云老祖得了空隙,也不答话,随手一指,镜面一道紫气涌出,“呼”的一声,早已裹住了幽冥鬼女魂魄,不一时炼作飞灰。他一见这般景象,不由得大吃一惊,下意识的脱口问道:“敢问前辈,这件法宝怎生称呼?”
他一问出口,心中立知不妙,暗道这般公然打听对方法宝来历,岂有不坏事的?哪知红云老祖听了,居然也不生气,反而哈哈一笑,住了攻势,得意洋洋的道:“告诉你也不打紧,本座的这件宝物,唤作阴阳十世镜,乃是自幼随身,被我以三千七百年苦功祭炼而成,善能收人魂魄,推演劫数,端的精奥非常,妙用无穷!”平凡一听到“推演劫数”这四个字,心头一震,忙问:“敢问前辈:这件法宝既然如此精妙,可能推演天劫不能?”
红云老祖嘿嘿一笑,点头道:“推演天劫,又有何难?无论是四九天劫、六九天劫,甚至过去未来一切劫数,本座的这件法宝,都有能耐推演出来。只是推演劫数,本是逆天而行,欲行此事,还得拿自身寿数来换才成。”平凡闻言一惊,忙将冲到口边的言语强行咽下,拱手道:“多谢前辈指教。”
红云老祖森然一笑,说道:“那又有什么好谢的?反正你私闯禁地,左右也是难逃一死,我索性与你分说明白,也好让你临死之时,心中不致抱憾。”平凡闻言,登时又惊又怒,大声叫道:“都说‘元神之下,皆为蝼蚁’。也不知此话是真是假?如今我已身陷绝境,早就没想活着出去,倒不如仗着手中这点本钱,与前辈博上一博。若是晚辈不幸落败,那也是命中注定,怨不得别人。可是晚辈若是侥幸胜了,那又如何?”
红云老祖笑道:“我怎么会输?”平凡道:“有比试自然就有输赢。前辈法力神通,世所钦仰,晚辈这点萤烛之光,本不配与皓月争辉,只是形势所逼,不得不然罢了。但若晚辈胜了”红云老祖接口道:“那我便放你离去,并输你一件宝物。”
平凡点了点头,说道:“君子一言!”红云老祖笑道:“驷马难追!”一个“追”子刚一出口,便见平凡把手一扬,纵声叫道:“道兄助我!”
话音一落,便见玉室之中,有一道金色漩涡悄然浮现,漩涡之中,有一丝金芒如电,瞬间从漩涡之中跃了出来。那金芒露了身形,瞬间化作了一支三四寸长,制作精巧的金色飞梭,在半空中不住跳跃。
而这这枝金色飞梭,正是蛰伏太清灵宝符中,与平凡有三次生死之约的东皇金乌梭!
下一刻――平凡伸手一指,东皇金乌梭登时一声尖啸,迎面朝红云老祖扑了过去。,红云老祖见状,不敢怠慢,赶忙把手一扬,阴阳十世镜紫气翻涌,恰好将东皇金乌梭抵住。平凡一打手势,命刘鳌弥尘火魔幡,把法力加持在太清灵宝符上,但是里面那股膨胀的法力,力道越来越强,绕是他竭尽全力,也有压制不住之势。他忙把那两张空白的画卷展开,试着用道心纯…阳咒去炼化,一道金光涂上了这两张画卷,这两张画上顿时生出一股反抗的力道来。
想要彻底炼化夺来的法器,自来只有一种办法,震拖法器内的真气禁制,然后用祭炼这道法诀的禁制重新炼制,若是不能震碎原主人的真气禁制,或者不知道祭炼的法门,就没法真正掌握这件法器。
平凡既不知道这这两张图画用了什么法诀祭炼,也没有可能胜过原本祭炼这两张画的人,把里面的真气禁制去掉。但是心魔大咒最善转化法力,他用道心纯阳咒把原本这两张画内的真气,都转为道心纯阳咒的咒力,理论上可以把一切法器祭炼。只是实际上,还有许多窒碍。
平凡豁出去全力,道心纯…阳咒咒灵随体,全身的毛发都化为淡淡的金色,和他原本焦黄的脸色相异成趣。但是那两张空白画卷上的抗拒之力,亦是越来越大,这一刻的关键,就…是看焦飞先炼化了这两张空白的画卷,还是红云老祖先冲破出来。
两张空白画卷在失去了画中的人物之后,禁制的威力也降到了最低,平凡的道心纯阳咒咒力涌入之后,原本两张空白画卷中的符阵,虽然爆发出极强烈的抵抗,但是心魔大咒确实诡秘莫名,两张画卷中的符阵还是一点一点被道心纯…阳咒的法力污染。平凡已经察觉出来,这两张画是某种符法,内中的符阵也不止一层,他连第一层都还未炼化,但是弥尘火魔幡快要镇压不住红云老祖了。
平凡一声轻啸,整个人化成了一道金光,遁入了其中一张画中,同时元蜃幻景中飞出一团紫电,遁入了另外一张空白画卷。他全部的法力用来专门破解其中一张画卷中的符阵,速度自然快的多了。焦飞化身金光遁入的,张空白画卷,第,层符阵就要比五行力士符要复杂的多了。总计有八千八百枚符篆,至于这八千余符篆中有多少是不曾重复的种子符篆,平凡一时也分不清,他合身往符阵中的一团最凝结,尚未被金光污染的符篆中撞去,凭着道心纯阳咒反弹一切法力的异能,原本这些符篆中的法力,都被焦飞一口气撞散,再度化合之时,就已经化为淡淡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