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到哪儿去找经血呀。”我重重叹了一口气,故意让曲惠听见。
“那咋办呀?不然,我明天来一趟。”曲惠着急地说。
“你来,咋跟刘雄交代?好在我大姆指的红肿已经消退了,不抹经血没关系。”我生怕曲惠跑来了,赶紧阻止道。
“你没抹经血,红肿怎么会消退了?”曲惠疑惑地问。
“可能是没到墓地去,离鬼魂远了的缘故吧。”我说。
“你没去考古?”曲惠好奇地问。
“我告诉你:昨晚,盗墓贼抢在我们前面去掘墓,被毒气熏死了两个人,今天,警方来封锁了现场,所以,我们只好在家休息了。”
“哦,原来如此呀。诗文,你考古时可得注意安全呀,你要是出了事,我也不想活了。”曲惠悲切地说。
“我会谨慎从事的,你放心吧。对了,上次,刘雄说,让我给他淘点便宜古董,我呢,在这里打听了一下,附近有个徐家湾,村民们世世代代干盗墓的营生,家家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古董。如果有合适的,我就给你淘两件。”我说道。
“徐家湾?是双人徐的徐吗?”曲惠问。
“对。怎么,你对徐家湾熟悉吗?”我见曲惠对徐家湾感兴趣,随口问道。
“诗文,徐家湾是我表叔的老家,他父亲、外祖父都干过盗墓的营生,不过,我表叔早就金盆洗手了。”曲惠说。
“啊!”我吃了一惊。原来,老徐头家也祖传盗墓呀,怪不得他当停尸房守门人呢。
“那你表叔应该对徐家湾很熟悉啦。”我说。
“我表叔二十多岁就出来了,从此再也没回去过。现在,他绝口不提徐家湾三个字,也许,老家给他留下了太多的伤痛吧。”曲惠说。
“哦,我知道了。要是你表叔在徐家湾还有亲戚,那买古董就容易多了。”我心想:要是能借助于老徐头的亲戚,就能淘到更便宜的古董。
“我表叔没跟老家联系了,我估计呀,即使有亲戚,恐怕也不来往了。”曲惠说。
“曲惠,刘雄出差还没回来吗?”我问。
“没呢,今天早晨,他打电话回来,说是案子有了眉目,可能过一个礼拜就完事了。假若你淘到了便宜古董,就跟我说,刘雄回不来,我就来一趟。”曲惠说。
“好。有事再联系吧。”我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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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吃完早饭,我和蛤蟆镜就出发了。
蛤蟆镜开着小皮卡,二十分钟就赶到了徐家湾。
“老古呀,你看我的眼色行事。”我交代道。
“章老弟,你给我当家就行了。”蛤蟆镜说。
一进徐大爷家的院子,我就高声喊:“徐大爷,在家吗?”
“章领导来啦。”徐大爷从屋里走出来,亲热地说:“你俩快到屋里坐吧。”
我和蛤蟆镜一进屋,徐大爷又招呼老伴:“快给贵客倒茶。”
显然,我这一次登门,徐大爷对我客气多了。也许,他已经看出来,我对古董很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