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和往常一样,靠在躺椅上,悠哉悠哉地扇着鹅毛扇。
“师傅,我来了。”我兴冲冲地说。
“你来了,没啥稀罕的。你一来准没好事,净给我找麻烦。”老道士连眼睛都没睁,问道:“你是不是来请我出山降服那个鬼婴呀?”
“师傅真是神机妙算,啥都瞒不住您。”我奉承道。
“那个叫程逸飞的朋友也来了吧?”老道士问。
“来了。”我恭敬地回答。
“徒儿呀,师傅老了,不中用了,灭鬼驱鬼的事儿,全指望你了。你朋友家的那个鬼婴呀,你去灭吧。”老道士命令道。
“师傅,您是想让我去送死呀?”我不悦地说:“莫说鬼婴了,就是一个老鬼我也没治呀。”
“我教教你就行了。”老道士满不在乎地说。
“师傅,你干脆拿刀把我剁了,免得我成了鬼的嘴中食。”我生气地说。
老道士睁开眼,瞅了瞅程逸飞问:“你继母还在医院里?”
程逸飞恭敬地回答:“还在医院里。”
“你想让我到你家去灭鬼吗?”老道士问。
“当然啦,只有您才有灭鬼的功力嘛,您不出山,还有谁堪当此任呀?”程逸飞奉承道。
“让我去灭鬼也行,不过,我有两个条件。”老道士说。
“别说两个条件,就是二十、二百个条件我也答应您。”程逸飞赶忙说。
老道士坐起身来,他点燃旱烟锅,猛抽了一口,伸出一个手指头说:“第一个条件嘛,灭鬼是一个玩命的活儿,要价自然不会低,得这个数。”
“十万元?”程逸飞问。
老道士一听,瞪了程逸飞一眼,愤愤地说:“十万你去找别人吧。”
“对不起,我看走了眼,应该是一百万吧?”程逸飞赶紧改口说。
“对。”老道士点点头。
“没问题。”程逸飞豪爽地说。
“第二个条件嘛,你母亲得如实告诉我:她怎么害死了一个婴儿。”老道士严肃地说。
“这个……”程逸飞犹豫起来。
“如果你继母不如实相告,那么,就灭不了这个鬼。这个灭鬼呀,就象医生给人看病一样,首先得找到病根,才能对症下药。”老道士解释道。
“这个…我可以动员一下我继母,让她说实话。”程逸飞好象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