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了房间,在酒店的走廊里踱着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客房的门打开了,丁菲探出脑袋,说:“章哥,进来吧。”
我一进客房,丁菲就喜滋滋地说:“成功了,就象真的胎记一样。”
“是吗?!那太好啦。”我高兴地说。
“章哥,化妆师给我调的颜料太绝了,简直就象真的胎记一样,足以乱真呀。”丁菲感叹道。
刘小惠已经穿好了裤子,她羞红着脸说:“章哥,今晚,我咋对伯母说呀。以前,我都不让她老人家脱我的裤子,如果今晚主动脱了,岂不是让伯母生疑吗?”
我想了想,面授机宜道:“惠惠,你今晚演一场戏。”
“演戏?”刘小惠茫然地望着我。
“晚上,你一上床,就嚷着肚子疼。这样,我妈就会给你揉肚子。你呢,推说疼到下面了,自然而然就把裤子脱了嘛。”我笑着说。
“嗯,我知道了。”刘小惠点点头。
“章哥,您真是不嫌罗嗦。要按我的意思呀,一开始就说下面疼,让伯母给你看看。这样,既开门见山,又免得牵强附会了。”丁菲不满地说。
“丁菲的主意也不错。惠惠呀,你见机行事吧。”我笑着说。
“章哥,这个胎记会永远存在吗?”刘小惠问。
“过个十天、半月的,就会自然褪掉了。”丁菲说。
“那…那以后要是伯母发现胎记不见了,又该如何应答呢?”刘小惠愁眉苦脸地问。
“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我想:我母亲亲眼看见了胎记,就不会再看第二次了。”我说。
丁菲笑了笑,幽幽地说:“那可不一定。老人的事儿,谁也说不好。”
“要不然,下次再见我母亲时,就再印制一次吧。其实,也就是麻烦点嘛。”我无可奈何地说。
丁菲呵呵一笑,说:“章哥,我发现:您在胎记这个问题上,好象变得格外傻。”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悦地问。
“我的意思是:您连这个问题也搞不定,太让人不可思议了。”丁菲不屑地说。
“你聪明,你说说:咋办?”我将了丁菲一军。
丁菲嘻嘻一笑,洋洋得意地说:“刘小惠,今晚,当伯母告诉你大腿间有一个胎记时,你要装作以前不知道的样子,然后,你照着镜子看看胎记,抱怨这个胎记太难看了。最后,你要对伯母说:准备到医院去,把这个胎记除掉。”
“啊!这个主意好。”我击掌叫好。
“章哥,我这个主意好吧,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免得见一次伯母,就印制一次胎记了。”
“丁菲,你真聪明,可以和诸葛亮一比了。”我赞叹道。
“和诸葛亮比,我自愧不如。但和您章哥比,我倒是略胜一筹吧?”丁菲得意地说。
“你…你确实比我聪明。”我承认道。
我摸着脑袋,自言自语道:“在寻找我亲妹妹这个问题上,我好象变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