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哥呀,你表哥是堂堂的馆长,你就一平头小老百姓。你跟表哥斗,岂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呀。我看,你就忍一忍吧。”我用起了激将法。
“老子忍无可忍了,今天,我非要拼它个鱼死网破,哼,他让我坐牢,我也让让他坐班房。”蛤蟆镜凶巴巴地说。
“古老哥呀,不然,我再替你跑一趟,找你表哥求个情?”我装起了好人。
“章老弟呀,我表哥已经报了警,现在,警方正在抓捕我呢。”蛤蟆镜语气中充满着绝望和愤怒。
“我让徐馆长撤案嘛,就说古董已经找到了,只是虚惊一场。”我说。
蛤蟆镜半天没吭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章老弟,你现在就去找我表哥,看能不能撤案,我等着你的消息。”
我正想到徐馆长那儿去一趟,一来,想探探蛤蟆镜案子的虚实,二来,也想讨好一下蛤蟆镜。虽然是我把蛤蟆镜卖了,但我要把好人装到底嘛。
我看了看手表,才上午十点钟。于是,我去了博物馆。
徐馆长正好在办公室。
我一进门,徐馆长就不悦地说:“小章呀,你把我害惨了。”
“我…我怎么会害您呢?您是我的大恩人,我报恩都来不及呢。”我故意装糊涂。
“小章呀,你上次帮我表弟古木说话,让我放他一马。这一下好,他竟然屡教不改,又公然偷盗古董。这次,被人抓了个正着。”徐馆长恼火地说。
“徐馆长,老古又偷盗古董了?”我装作吃惊的模样。
“是呀,狗改不了吃粪呀。”徐馆长气呼呼地说。
“老古被抓了现行?”我心想:蛤蟆镜明明还没被抓着嘛,怎么说抓了个现行呢?
“他的罪证都被人家拍了照片,现在,照片都送到公安部门了。经查第一考古队的摄像资料,那天深夜,确实有人潜入古墓。从形体上分析,基本判定是古木所为。”徐馆长说。
“徐馆长,这个事最好捂下来,不然,对您的影响不好呀。”我明知道已经捂不住了,但还是故意这么说。
“还捂个屁呀!”徐馆长气呼呼地说:“这个事儿不知怎么被王副馆长知道了,他擅自去第一考古队调查,又擅自报了警。警方一介入,我就没招了。”
“那怎么办呀?”我故作惊慌地问。
“还能怎么办?让古木认罪服法呗,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娘的,古木这家伙把手机也关了,怎么也联系不上他。”徐馆长无奈地说。
“难道老古闻风而逃了?”我问。
“小章呀,假若古木跟你联系了,你要劝说他赶紧投案自首,这样,还能减轻一点罪过。”徐馆长说。
“好的。我要是碰见古木,一定会劝说他投案自首的。”说完,我告辞了徐馆长。
我一出博物馆的大门,就给古木打了电话。
我突然发现:古木确实又换了一个手机号码,我想:这个号码一定没有实名登记。
蛤蟆镜一接电话,就焦急地问:“我表哥怎么说?”
“古老哥呀,你表哥说:摆在你面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我开门见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