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了监听器。
“老婆,你干嘛又扳着脸呀?”徐馆长问。
徐馆长的问话里,掺杂着汽车的喇叭声和行人的说话声。我知道:一定是王姨在路上遇到了徐馆长。
“我没扇你的耳光就不错了!”王姨气势汹汹地说。
“你…你这是咋啦?”徐馆长不满地说:“我和同学女儿的事儿,已经跟你解释清楚了嘛,干嘛还纠缠着不放呀?”
“哼!咱俩回家再说,我这儿有猛料,够你喝一壶的。”王姨阴阴地说。
监听器里只有汽车喇叭声。
又过了好一会儿,监听器里传来开门的声响。
“啪!”一串钥匙似乎丢在了茶叽上。
“啪!”这好象是一叠照片摔在茶叽上的声音。
“你自己好好欣赏一下吧!”王姨怒气冲冲地说。
“这…这……”徐馆长张口结舌地说。
“你解释一下吧。”王姨冷冷地说。
“陷害呀!圈套呀!计谋呀!”徐馆长突然大呼起冤枉来。
“你说啥?”王姨吃惊地问。
“老婆,我告诉你:前几天,就是你出差的那几天,有一天傍晚,我一个人懒得做饭,就跑到一个小饭馆里,准备随便点两个菜,混一顿算了。我正吃着,突然进来两个中年人,一进门就跟我打招呼,喊我徐馆长。我一看,好象并不认识他俩。”
“你…你又编故事吧?”王姨打断徐馆长的话。
“老婆,你让我说完嘛。这两个中年人坐下,其中一个人说:三年前,咱俩打过交道呀,难道你忘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不认人。所以,我想:也许是我把人家忘了。于是,我就招呼他俩一起吃饭。”
“你…你不认识他俩,干嘛要和他俩一起吃饭呀?”王姨不解地问。
“我说了,不想得罪人嘛。你想:人家一进门就喊我,我能不理睬人家吗?我又点了四个菜,要了一瓶酒。”
“哼!我不在家,你就乱请客呀。”王姨是个小抠,轻易不会请人家来吃饭。
“我点菜时,有一个中年男人说了,由他来结帐。”徐馆长急忙说。
“这还差不多。”王姨很明显地舒了一口气。
“我们三个人喝完了一瓶白酒。我呢,充其量只喝了三两酒,不过,我一喝完酒,就感觉到头轻脚重,慢慢地就意识模糊,不醒人事了……”
“啊!难道你是被这两个人下了蒙汗药?”王姨大惊小怪地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