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未靖。”凌殊羽退了一步，用力推开了云未靖的手，眉目微垂，“京都贵女有许多，大齐才女更是无数……”

“可本王只钟意你！”

凌殊羽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此生无福，只能负了王爷的这番情意了。”

“出府已有一日，哥哥该急了，本郡主就先告辞了。”凌殊羽不容云未靖阻拦，匆匆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凌殊羽一路沉着脸回到了凌王府，木渐看到凌殊羽的时候，微微一愣，连忙上前扶住凌殊羽，皱眉问道:“郡主怎么脸色这般差，可是和姬公子出去不舒服了？”

凌殊羽摇了摇头，径直走回自己宫中:“木错呢？”

木渐顿了顿，回答道:“木错在自个儿屋子里呢。”

凌殊羽轻轻点了点头:“将她带过来，莫惊动旁人。”

木渐连忙去找木错，不一会儿便把木错带了过来。

凌殊羽看着面容冷淡的木错，眸色微沉，特意吩咐了木渐把门关上。

“木错……”

“主子有何吩咐？”木错心中隐隐察觉了什么，有些不安地看着凌殊羽。

“本郡主是不是该唤你一声……今奴？”

木错一愣，震惊地看向凌殊羽，嘭地一声跪在了地上:“主子……”

凌殊羽有些疲倦地看着木错，缓声说道:“你的主子，只怕不是本郡主。”

往日清冷的凤眸中，此刻一片冷寂和黯然，眼眸中的镜湖上似乎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淡却重，宛若江南大雨前的云雾，隐约看得出山峦，却看不透彻。

木错心头微惊，忐忑地看着凌殊羽，一时不知该如何自辩。

一旁的木渐亦是心中震惊不已，却沉默着不敢作声。

“回去吧。”凌殊羽微敛眸光，长长的睫羽轻颤，“看在你主子的脸面上，本郡主不会动你，但也容不下你了，你回你主子那儿去吧。”

“主子！”木错眼中隐隐含泪地望着凌殊羽，心有不舍，“木错从未对郡主有歹念，王爷也是……”

“那也不是你背叛本郡主的理由！”凌殊羽猛地一拍身旁的桌子，眼眶微红。

“今日本郡主随姬无醉出府，是你传的信吧？魏家别庄本郡主让你回京，是你求救了靖王吧？除夕宴上本郡主被四皇子叫出去，也是你通知的靖王吧？再往前……还有很多本郡主不知道的。”

“木错，本郡主留不得你了。你走吧……”

“郡主！”木错没想到凌殊羽会想起这么多细枝末节的事，想要辩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木渐，送客……”

“郡主……”木错又唤了一声凌殊羽。

“送客！”凌殊羽的声音越发冷厉。木渐只能连忙上前拉着木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