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此番前来是为要事而来，不便暴露身份，在此期间，唤本郡主朱辞便是。”

孟空遥愣了愣，看了一眼一身男装的凌殊羽，连忙点点头:“空遥明白了，朱公子。”

“嗯。”凌殊羽点点头，对着孟空遥问道，“怎么样？孟家在江南发展得如何了？”

不问自己的管事钟罕之，反倒问孟空遥，凌殊羽就是想看看孟空遥会怎么应她。

“一切都还算顺利。”孟空遥似乎没有多想，开口回答道，“依照郡主的意思，孟家此番主要发力在药物和粮食上，也不曾学那些商户屯粮抬价，在江南已经扎下了根。此番虽然被很多江南商户排挤，但是有钟先生相助，一切也还算井而有序。”

凌殊羽微微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孟空遥继续问道:“本郡主之前和孟二小姐提及过的要求，不知孟公子做得如何了？”

“郡主且放心，虽然现在尚未完全达到郡主的要求，但是已经差不多了。”孟空遥真的是个经商的天才，若不是凌殊羽还不敢彻底相信孟家，钟罕之都想收孟空遥为徒了。

“辛苦孟公子了。”凌殊羽微微一笑，没有再为难孟空遥。

说起来，孟空遥比她还要小几个月，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然不错了。

“钟先生随本郡主来。”问完了孟空遥的话，凌殊羽直接唤着钟罕之进了里屋，对孟家不放心的态度显而易见。

孟空遥微微抿了抿唇角，跟凌殊羽说了一声下面还有账本的事后便离开了。

“公子，这无瑕郡主未免也太……”

“闭嘴！”不待身旁的小厮抱怨，孟空遥便冷着脸打断了他的话，“无瑕郡主是孟家的恩人，这样的话本公子不想听到！否则你便给本公子滚出孟家。”

即便是忠仆，也绝不能妄言主家之事。

“是。”那小厮连忙惶然地应声，不敢再轻易开口了。

一个小厮尚且看得出来的事，他孟空遥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商人，除了要有那敛财的精明外，察言观色的能耐也很重要。

凌殊羽的姿态很明显，甚至懒得去掩饰什么，孟空遥当然也看得明白。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他能明白凌殊羽的防备心和警惕心，但是他要做的，就是努力做好凌殊羽吩咐的事。

不论凌殊羽当初到底是为何出手救孟家，孟家欠了凌殊羽一个恩情却是实实在在有的。他孟空遥，绝不能做那种因心中隔阂而背信弃义的人。

况且……现如今孟家已经上了凌王府……不，应该是凌殊羽的船，孟家只能一头撞到底地去走下次，否则别说京都了，便是整个大齐都难有他们孟家的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