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殊羽愣了愣,看着凌惊鸿严肃的脸色,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我……没想到楼邶会把我捉回去。我以为靠着宫家的相助,可以到锦城……”
凌殊羽被云未靖耳提面命不要轻视楼邶,却还是小看了他。整个岭南都是楼邶的地盘,简直无孔不入。她抱有侥幸心理没有错,错在……信了两个相识不久的人,然后被狠狠背叛了。
当时凌殊羽其实是有一点私心的。她想,若是她晚一点出现,凌惊鸿他们对楼邶的施压就越大,楼邶也就没有丝毫优势。
“呵……”凌惊鸿冷笑了一声,淡淡地收回了目光,将手中的兵书扔在了桌上。
“羽儿,你总是这般……太过相信别人,结果差点把自己弄得万劫不复不是?”凌惊鸿的眉目间隐隐带着些许冷厉。
凌重死后,凌惊鸿一人挑起凌王府的大粱,那时候凌殊羽还在梵音寺,整个京都都没有凌惊鸿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历经磨难后的他的心总是要硬一些的。
凌惊鸿说得无意,只是指许清如背叛她的事,但是凌殊羽却想到更多的。
前世……便是因为她的轻信,轻信了云燃那头背信弃义的饿狼,害了自己,害了凌惊鸿,害了凌王府和凌家军。
凌殊羽袖下的拳头突然紧了紧,眉目微垂:“是,凌殊羽记下了,必不忘哥哥今日教训。”
凌殊羽突然的肃色让凌惊鸿颇为惊奇,不过也没有放在心上,摆了摆手,权当凌殊羽是真的在许清如身上得了教训了。
“还有一事要问你。”凌惊鸿顿了顿又问道,“渝州之后你探查道天水寨一事,为何却又去了衡山?”
凌殊羽微微一愣,错愕地抬头看向凌惊鸿,一时无言。
去衡山的事情她把消息压得很好,她不知道凌惊鸿又是怎么知道她的行踪的。
凌殊羽回过神来,敛了敛眸光,低头沉声回应但:“道天水寨的三当家秋洋在衡山有留下痕迹,我跟着姬无醉便上了一趟山。”
说起此事,凌殊羽便想到了那个杀了秋洋的幕后之人。
皱了皱眉,凌殊羽低声问道:“哥哥可知京都何人近日不在京都?”
凌惊鸿皱眉疑惑地看着凌殊羽:“此话何意?”
凌殊羽抿了抿唇,缓声解释道:“哥哥有所不知,此番江南动乱,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而这人……我怀疑是朝中的重臣!”
凌惊鸿皱了皱眉追问道:“你如何得知……”
“旁的不说,便是道天水寨这事便颇有蹊跷。”凌殊羽眉目间隐隐凝着郁色,“根据秋浮白所言,他们得到的官船的消息是从朝廷中人的口中得到的。”
“还有楼邶,他也和那幕后之人有所联系,我就是查到那人和楼邶秘密传信,才被楼邶诱引入了陷阱……”
“那你可知晓是谁?可有何线索?”凌惊鸿连忙追问道。
凌殊羽沉沉地摇了摇头,颇为无奈。
“我唯一知道的,便是此人所图不小,很有可能是图谋大齐的江山。哥哥在朝堂要小心为上。”
凌惊鸿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本王明白了。”
“那……哥哥若是无事我便回无瑕院了。”虽然和凌惊鸿数月不见甚是想念,但是凌殊羽若是再细细给凌惊鸿说下去,只怕得牵扯出云未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