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亦然被广思扶着坐起身,眉眼温柔:“江南一行,收获颇丰吧?”
如今整个大齐,谁人不知无瑕郡主的名号。
凌殊羽顿了顿,似乎有话要说,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我此番前来,是还你这枚雕玉扳指的。”
凌殊羽从怀中掏出那枚离京前宫亦然给她的雕玉扳指。晦涩的阳光落在那掌心的雕玉扳指上,显得分外剔透精致。
宫亦然轻轻抬手取过那扳指,脸色有些沉郁:“岭南之事,裴掌柜给我来信说过了。抱歉,小羽,我没帮上你的忙,还险些害了你。”
“无妨。”凌殊羽轻轻摇了摇头。这件事对于凌殊羽来说已经过去了,而且这也不是宫亦然的本意,凌殊羽不会放在心上的。
“广思,还不去给小羽泡杯茶。”宫亦然拉着凌殊羽的手,突然对广思吩咐道。
广思愣了愣,看了一眼凌殊羽,连忙退离。
“多久了?”凌殊羽坐在宫亦然的床榻旁,替她掩好被角。
“小羽!你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了,二姐不让我出去,只有你,只有你能劝服我二姐让我出去了。”宫亦然紧紧抓住凌殊羽的手,用力到关节处隐隐泛白。
“你的手很凉,是夜里受了寒吗?”凌殊羽脸色淡淡地反握住了宫亦然的手。
宫亦然怒极凌殊羽忽视她的话:“小羽!”
凌殊羽抬眸看向宫亦然,凤眸中一片平静,宛若波澜不惊的镜湖,沉寂着,安静着,酝酿着。
宫亦然的手轻轻一颤,眸光微闪。
凌殊羽淡淡地收回目光,依旧坚持问道:“关了多久了?”
宫亦然抿了抿唇角,微微垂首,闷闷地回应道:“快……快半个月了。”
自从那日她翻墙出去后,宫裳羽就将她看管得甚是严格,只有宫裳羽在宫府的时候,她才能出房门走走。
凌殊羽轻轻点了点头。半个月前……也差不多是楼邶回京的时候。难怪宫亦然急得翻墙出去见楼邶。
“小羽……”宫亦然委屈巴巴地望着凌殊羽,想求凌殊羽带她出去见一见楼邶。
凌殊羽不为所动,继续问道:“那你上次,见到了吗?”
宫亦然顿了顿,水眸含泪地摇了摇头:“没,二姐很快就察觉并把我带了回来。”
凌殊羽眸光微敛,轻轻叹了口气:“亦然,到底是你二姐来得及时,还是楼邶根本不想见你?”
宫亦然被下的手忽地紧握,牵强地冲凌殊羽笑道:“小羽,你……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宫亦然的自欺欺人,凌殊羽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透过窗户落进屋里的明媚阳光,眸色悠远:“想出去见他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