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云燃、七皇子云汶和九皇子云煦。”卓司尘答道。
“云煦?”凌殊羽微微一愣。她从来只知道云荒、云燃、云汶为了皇位夺得厉害,竟不知云煦也不是个简单的。乾丰帝五个皇子,除了幼子云佑年幼不知事,云荒被囚禁府内外,其余的三个皇子都参与了这次的科举舞弊一事。
“人不可貌相。”卓司尘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云煦是惠妃的儿子,行事向来低调,不得乾丰帝喜欢,是以凌殊羽他们往日都不常注意到这个皇子。
凌殊羽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平日倒是小瞧了九皇子了。”
卓司尘垂了垂首,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搁着吧。”科举舞弊,这是大齐改不了的病,历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凌殊羽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不过……”凌殊羽顿了顿,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卓司尘,“卓大公子怎么知道本郡主身上的伤还未痊愈的?”
卓司尘一怔。
“本郡主记得……本郡主并未和哥哥说过自己在江南受伤一事吧?”
卓司尘扯了扯嘴角,牵强地笑道:“自然是……自然是江南传来的消息。”
“是吗?”凌殊羽轻笑一声,虽然在笑,却平白让卓司尘有些别扭,“是钟罕之还是易三师?”
卓司尘顿了顿,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凌殊羽的指尖轻轻触碰过窗台,嘴角的笑意渐冷,明眸凝视着窗外的一处,缓声问道:“卓司尘,你觉得本郡主院子里的花草长得如何?”
卓司尘一愣,疑惑地看着凌殊羽,下意识地走过去,顺着凌殊羽的目光往外看去。
在那一盆盆被精致料理的花草中,有一道人影在轻轻晃动。
木晴正拿着一瓢水往花盆里浇,认真且专注,似乎没有察觉到这边两个人正在看着她。
但是……卓司尘就是本能地有些小心虚,抿了抿唇角看向凌殊羽,故作茫然:“郡主院子里的花草自然是好的。”
“是吗?”凌殊羽淡淡地收回目光,声音沉稳中带着狠意,“可是总有人连花草都看不下去,想要除掉呢。”
卓司尘袖下的手轻轻一颤,垂眸不敢直视凌殊羽的目光。
“卓大公子。”凌殊羽的手轻轻搁在了卓司尘的肩头,凤眸微微眯起,“不论旁人怎么想的,这花……本郡主甚是喜欢,谁都动不得……”
卓司尘不知道凌殊羽说这番话的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觉得凌殊羽话中有话。
无瑕院虽然看着是铁桶一个,但是到底是凌王府的院子,里面肯定有凌惊鸿的人,卓司尘觉得凌殊羽很可能就是在指这件事。离开无瑕院后,卓司尘便将此事和凌惊鸿说了一声。凌惊鸿听后沉默了许久,只摆了摆手说了一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