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你不用担心，姐姐和哥哥会处理好的，你只要记着莫同他太接近就好。”凌殊羽并不想把赤颜牵扯进这些复杂的事情中，也不想让赤颜成为云燃打入凌王府的一颗棋子。凌殊羽太清楚云燃的为人了，他想要做的事，不择手段也要做到。凌惊鸿那关他轻易过不去，她这里更是绝无可能，那么……云燃就只有可能从凌流和赤颜身上下手。凌流虽然和她表面不合，但到底还是有大局观的，心里能分辨是非善恶，也能够以凌王府为重。但是赤颜……到底年纪小，耳根若是软一些，没有主见一些，很容易就受了云燃的哄骗。凌殊羽可不想她在前线打仗，结果后院起火。

赤颜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地拽了拽凌殊羽的手:“姐姐，其实赤颜……可以帮姐姐的。”

“只要是姐姐的敌人，就是赤颜的敌人。”

凌殊羽无奈地轻笑道:“你还是个孩子，这些事情你暂且不必忧心，等日后若是姐姐和哥哥都对云燃没法子了，再找你好不好？”

凌殊羽以说笑的语气和赤颜说话，俨然是对孩子的方式。

赤颜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愿:“赤颜……真的可以帮到姐姐的。”

“乖。”凌殊羽也看出了赤颜似乎想要在她面前证明自己，温柔地安抚道，“姐姐知道赤颜想要帮姐姐的心意，但是赤颜你现在还小，这些事情还不急。好好习书，跟着哥哥多长长见识，便够你忙的了。”

作为凌王府的小公子，赤颜要学的东西可有不少。虽然赤颜天资极高，能够过目不忘，上手也能很快，但是启蒙得还是晚了点，要追上京都的同龄人还是有些难度的。

“姐姐……”赤颜似乎还想说什么。

“行了。”凌殊羽站起身，拉着赤颜坐回案桌前，“既然你觉得自己很厉害，那姐姐便给你一个考验。”

凌殊羽一手拉着赤颜，一手从一旁的书架上取下一本《孙子兵法》放在赤颜面前。

“姐姐喜看兵书你也不是第一日知道了，这几日先生布置的课业你且搁一搁，将这本书背下来，十日后姐姐亲自抽查。”

凌惊鸿领着赤颜走文路，教赤颜的是君子之道和权谋算计，凌殊羽偏就想让赤颜走武路，将来做个战场杀敌、顶天立地的将军。

“好了。”不等赤颜开口，凌殊羽便拍了拍他的手背，“姐姐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且学着吧。”

赤颜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地看着凌殊羽，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松开了凌殊羽的手。赤颜向来是不会拒绝和反驳凌殊羽的要求的。

凌殊羽轻轻点了点头，转身推门离开。

赤颜安静地坐在凌殊羽的书房里，看着案桌上的那本《孙子兵法》发愣。

空荡的书房回荡着赤颜一人有些落寞地声音。

“姐姐……赤颜真的可以帮到姐姐的。姐姐的敌人就是赤颜的敌人。”

“赤颜……可以帮姐姐杀了敌人。”

孩子……呵……

那个孩子会如他这般……

赤颜的目光落在了自己那双稚嫩的手上，赤色的眸子微沉。

“姐姐，其实赤颜的这双手早就沾满了鲜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