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首大人,本郡主如今风头正盛,你觉得本郡主能做到哪个地步,皇上才会容不下本郡主、容不下凌王府?”凌殊羽如今功勋加身,虽然还很谨慎地不想让乾丰帝猜忌,但是很多事情她都是在威胁别人,没有真真切切地动手,面对太医院的落井下石,凌殊羽真的想要好好教训他们一下。
“郡主!”院首心中一惊,自然听出了凌殊羽的言下之意,“我等从无轻视郡主之心!”
“从无?”凌殊羽轻轻挑了挑眉梢,俨然是不相信院首的话。
院首咬了咬牙,面带难色地看着凌殊羽:“郡主,这件事郡主要责怪太医院,下官别无辩解,只是……郡主往后莫再管思往殿的事了。下官虽有院首的身份在身,但说白了到底还是受命于人的奴才。郡主别让下官为难可好?”
凌殊羽敛了敛眸光,沉沉地望着院首沉默了一会儿。她自然是知道院首未尽之言,也知道思往殿的事上,太医院不过是个靶子。只是……
“你让本郡主体谅你,可谁来体谅本郡主?”凌殊羽将手边的茶盏轻轻一推,茶盏落地,瞬间粉碎,还带着茶叶和茶水溅了一地。
“院首这话说得着实诛心了。”凌殊羽缓缓站起身,眸色清冷,“本郡主若是轻饶了尔等,惜妃的病岂不是白受了?本郡主当初说的话岂不是成了空谈?院首大人啊!你是想让本郡主成为这个后宫的笑谈,让凌王府成为大齐的笑话?”
“下官不敢!”院首连忙又给凌殊羽拜了拜,哭丧着脸,无奈道,“郡主责怪太医院办事不利,下官能理解,可是……还请郡主看在太医院也有难处的份上……”
下面的话,院首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凌殊羽淡淡地瞥了一眼院首,看向一直跪在地上沉默的韩太医,缓声说道:“本郡主今日并不是来寻太医院麻烦的。”
“那郡主是……”院首抬头看向凌殊羽。
凌殊羽纤细的手指指向韩太医冷声说道:“韩太医本郡主要带走一段时日。”
不论顾沉华和卓司尘能否真的将安嬅劝服,不论她能不能顺利安排好所有将安嬅救出皇宫,安嬅都必须养好身子。以安嬅如今的身体状况,绝不可能跟着他们一路杀出皇宫的。她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护着安嬅身体安好,才能确保救援计划顺利实施。
而韩太医虽然对安嬅不忠心,对她的命令也屡屡违背,但是他却是整个太医院最了解安嬅身体状况的太医,他清楚给安嬅下怎样的药能够让安嬅尽快安好。
韩太医对安嬅的病“束手无策”,无非就是有人不想安嬅安好,。她将韩太医要过去,再亲自坐镇思往殿,量那些居心不良之人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和那么长的手。
“这……院首大人……”韩太医不敢直接拒绝凌殊羽,只能拿求助的目光看向院首。
院首亦是有些为难地看着凌殊羽:“郡主……”
“怎么?”凌殊羽轻轻挑了挑眉梢,偏头冷睨着院首,“院首大人是希望本郡主将气撒在整个太医院上?”
院首一怔,诺诺地没敢再出声。
在整个太医院面前,区区一个韩太医真的是太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