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殊羽的心中微微一惊，下意识而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云未靖的凤眸中第一次出现了警惕。

凌殊羽无言，只是望着云未靖沉默。云未靖亦是深深地望着凌殊羽，等着她的回应。

通神殿和梵音寺有什么关系？凌殊羽在通神殿发现了什么，为什么要跑去梵音寺？为什么她一定要求见分别了三年的师父？

云未靖紧紧攥着凌殊羽的手腕，似乎想要从凌殊羽的口中逼问出什么。

“阿辞……”

“别问。”凌殊羽不等云未靖问出口便快语打断了他的话，眉目低垂始终不愿直视云未靖的深眸。

“阿靖，别问了。有些事情，不能说。”她为什么在通神殿发现了秘密后又去了梵音寺，为什么在不顾重伤，不顾欠下容妃的人情非要求见师父。

她为什么啊……

她都不能说，谁都不能说。

这是别人的秘密，她不能告诉云未靖。

云未靖顿了顿，握着凌殊羽手腕的手僵了僵，沉默了片刻后轻轻松开了手。

“你……不信本王？”云未靖的深眸望着凌殊羽，遥遥地望着，突然有些冷漠。

云未靖自认对凌殊羽情深义重，从前世到今生，他一直在追寻她的脚步，护着她，宠着她，信着她。他知道她因云燃受了伤，便一直守在她的身边，让时间把他的那颗真心显露。可是……她好像还是不信他。

云未靖的心头有说不上的抑郁。

“不是……”凌殊羽连忙摇了摇头，抬头望着云未靖，眉头紧蹙，“我信你，可是我不能因为我信你便把别人的秘密告诉你。阿靖，这是别人的秘密。”

见云未靖还是冷漠地看着她，凌殊羽咬了咬牙，轻声问道：“阿靖，你……信不信长生之术？”

云未靖顿了顿，没有吭声。

凌殊羽继续说道：“通神殿，有长生之术！虽然并不全，但是也确确实实是长生之术。”

云未靖微微一顿，眸色晦涩深沉地看着凌殊羽。若是从前，他定会认为这话荒谬得可笑，可是……重生的他已经不再觉得这些言论荒谬可笑了。

长生之术啊……

“你想说什么？”云未靖缓声问道。

凌殊羽抿了抿唇角，继续说道：“我自回京后便知晓皇上正在服用丹药，而这丹药便是来自通神殿。我潜入通神殿，发现了大祭司正在钻研长生之术。阿靖，或许我们都低估了通神殿。”

“通神殿……”云未靖的声音沉了沉，眸色暗沉。

确实，他们都低估了通神殿。凌殊羽前世和通神殿没有半分交集。而云未靖虽然知晓通神殿，但是常年久居西北封地，对通神殿并不了解，一直认为通神殿不过是一些神棍言论。但是现在看来……通神殿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