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凌殊羽突然重重地搁下了手中刚刚拿起的茶盏，眉目微凉。

云燃见凌殊羽已经隐隐有了不耐之意，淡笑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本皇子并无旁的意思，还是之前如你那般的说法，不会得寸进尺。你携凌王府助本皇子……”

“痴心妄想！”凌殊羽不等云燃说完便否定了他的说法，眉目冷沉。她已经在这件事上狠狠摔了一跤，赔上了凌王府所有，这一世……她怎敢再信？

云燃的脸色也终于沉了下来，冷冷地看着凌殊羽，威胁道：“无瑕，你可要想清楚了。”

“云燃！”凌殊羽亦是毫不示弱地一巴掌拍在了桌上，“你记着，凌王府便是走投无路，也绝不会与你……狼狈为奸！”

凌殊羽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震得云燃心头微怔，彻底看明白了凌殊羽是当真不愿与他合作。

“为何？”云燃不解，他自认不曾狠狠得罪过凌殊羽，仅仅因为云烟的过错应当不至于让凌殊羽如此。

“因为……”凌殊羽忽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俯视着云燃，凤眸深处窜过一丝暗红，“你我之间……”

“郡主！”木渐连忙拉住了凌殊羽。

凌殊羽顿了顿，敛了敛眸光，缓缓收回了攻击性的姿态。

“凌殊羽！”云燃隐隐觉得凌殊羽有什么事在瞒着他，“你想说什么？”

凌殊羽却已经慢慢冷静了下来，压下了一开始冲劲。

“凌王府不站队，四皇子只管凭本事去争。”凌殊羽看向云燃的眼神中似乎含着碎冰，让云燃下意识提升了警惕。

“凌殊羽！”

“云燃！”凌殊羽长袖一扫，直接将桌上的茶盏全部扫落在地，凤眸透着锐利锋芒，“你别逼我！逼狠了我，你且试试！”

“咱们众望所归的四皇子，若是被皇上猜忌结党营私，你是愿意放弃和那些大臣的交情，还是想孤注一掷？”凌殊羽冷笑地看着云燃，眼中有同归于尽的疯狂。

凌殊羽觉得，可能她是真的厌恶极了和云燃的所有接触，恨不得……和他撕破脸皮。

“四皇子想要威胁我，且估量估量自身，可愿拿你堂堂皇子的前程来赌我凌殊羽的下限？”凌殊羽狠起来的时候，敢直接和乾丰帝唱反调，更别说云燃了。

“方才四皇子说无瑕在宫里的时候在容妃娘娘那呆过，有什么问题吗？本郡主同容妃娘娘一见如故不成吗？本郡主和霓裳公主情深意真不行吗？四皇子……”凌殊羽的凤眸微微眯起，“没有确凿的证据，四皇子想要污蔑本郡主？想要威胁凌王府？”

“呵……”凌殊羽轻笑着摇了摇头，“无瑕身上的伤久久未愈，不宜接待四皇子多时。木错，送客！”

木错冷着脸上前，对着云燃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云燃咬牙切齿：“凌殊羽……”

凌殊羽直接起身离开，丝毫不给云燃留颜面。

“郡主……”木渐担忧地看着凌殊羽，跟着凌殊羽出了厅堂忍不住问道，“容妃娘娘那儿……”

“不会。”凌殊羽轻轻摇了摇头，眉头紧皱，“容妃娘娘是个有远见的人，她不会轻易出卖本郡主的。应当是她宫里的人……有云燃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