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他,她真的可以相信他吗?
他很坚定地告诉她可以。
可是现在……
“阿辞,你听我说。”云未靖有些急了,余欢的事已经差不多了,他不像让她在这件事上耿耿于怀。
凌殊羽还是很平静地看着云未靖,轻轻点了点头:“你说。”
凌殊羽越是平静,云未靖越是觉得心慌。要是凌殊羽跟他大闹一场,他还能哄住她,可眼下……
“余欢的事情瞒着你是本王不对,当时母妃同本王讲这事的时候,本王也很震惊。母妃为了弥补这件事,特意让乌奴去查了余欢的生平,她有喜欢的人,本王心里也没有她……”
“所以呢?”凌殊羽波澜不惊,继续问道。
云未靖滞了滞,眼底有一丝心虚:“本王想着这件事也不难,等本王处理好了再告诉你,也免得你忧心此事。”
凌殊羽抿了抿唇角,稍稍退了一步:“即便我到时候知道了这件事,也已经过去了,以我的性子定是懒得旧事重提是吗?”
云未靖眉头紧皱地看着凌殊羽:“阿辞……”
凌殊羽轻轻叹了口气,眸光微凉:“罢了,我不想同你吵,也不想因为这种事跟你闹。”
这一刻,凌殊羽仿佛回到了当初那个清高自傲、目下无尘的无瑕郡主,对这种事情根本懒得在意。
“我要去一趟西南。”凌殊羽转头去收拾东西。
云未靖连忙上前,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凌殊羽:“你在生气……”
凌殊羽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强行把云未靖的手掰开,回头正视着云未靖:“是,我是在生气。我去一趟西南,你我都冷静冷静。你想清楚这件事错哪了,以后该怎么改。”
“去多久?”云未靖不敢反抗,只能任由凌殊羽推开他去收拾东西。
“不长也不短。”凌殊羽淡淡地回答道,心里估摸了一下,“最多两三个月。”
“我回来以后,我希望余欢的事已经铁板钉钉了。”凌殊羽讨厌一切没有定数还能影响她的事。即便这件事上余欢没有错,她心里还是膈应得慌。
她认定的人,可能属于别人?
想都别想!
凌殊羽突然转身走向云未靖,漂亮的凤眸中透着妖妖灼灼的怒火,抬手轻轻抚在云未靖的脸庞,指尖微凉。
薄凉且狠绝。
“要是我回来的时候,这里还是这样一团糟,我便亲自动手。”凌殊羽这是在威胁,威胁云未靖,也是在威胁余家。
她的人啊,要是有人觊觎着死死不撒手,就别怪她手段狠绝了。
她是凌殊羽,是凌王府的无瑕郡主。
应下婚约的是先靖王,是老王妃,不是她。
凌殊羽不介意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逼着余家放弃这桩婚约。等她亲自动手的时候,这桩婚约就是余家的催命符。
靖王府不想愧对余欢,可以。那得自己解决好这件事。欠了余欢的,是老靖王妃,不是她凌殊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