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展昭阳皱眉问道。
陈澜摇了摇头,沉吟了片刻,缓声说道:“还不知道诚王封地上有哪里没有这忘忧药。”
“诚王是否知晓此事?”凌殊羽一针见血地问道。
陈澜顿了顿,紧皱眉头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展昭阳顿了顿,解释道:“诚王素来极少管理封地上的事,不过是挂着一个名罢了。封地上的很多事务都是由诚王世子处理的。阿芙蓉这件事如今虽然已经广泛,但是并没有闹到让整个西南风风雨雨的地步。”
“不过……”陈澜接着说道,“这件事若是说诚王半分不知情,我觉得不可能。”
“怎么说?”凌殊羽抬眸看向陈澜。
“诚王或许会不管封地的事,但是未必会不知道封地的事。那些村庄的异常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当地百姓的正常耕作,可无忧药还是流进了昙城里。若说没有那些官员的相助,阿芙蓉的事情怎么可能压得这么严实?”
无忧药,就是阿芙蓉。
换了一个名字,它也是那个害人害己的幻瘾之药。
“也对。”展昭阳点点头,“封地上出了这么大的事,诚王不可能一无所知。”
“除非……阿芙蓉的事情就是跟他有关,就是他让手底下的官员放任的。”凌殊羽眸色冷沉地说道。
“诚王……”展昭阳紧了紧手中的拳头。西南之地分展家镇守的地方和诚王封地,都是守着和熙国相邻的边关。熙国强盛,虽然近些年来对大齐颇为友善,但是不容小觑。
眼下即便阿芙蓉的事和诚王没有直接关系,诚王也得获一个疏于职守的罪名。
展昭阳平生最恨的就是他手下的那些在前头拼性命洒热血,结果后院失火被人从后面捅刀子。
“眼下一切还只是猜测。”凌殊羽依旧一脸淡色,端起一旁的茶盏轻抿了一口,“都不能成为呈堂证供。”
展昭阳点点头,应和道:“对,咱们得找到证据,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先生。”凌殊羽抬头看向陈澜,眸色深邃。
“陈某担不得郡主一声‘先生’。”陈澜连忙抬手制止了凌殊羽,笑了笑说道,“郡主直接唤在下陈澜就好。”
凌殊羽抿了抿唇角,没有接陈澜的话,接着问道:“不知是否查出是何处种植了大量的米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