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的。”曹化方咽了口唾沫抬眸看向凌殊羽，压下心头的惊惧，“郡主需要我手中的证据。”

长剑抽若惊鸿，寒光乍亮，轻落在了曹化方的肩头。

凌殊羽的声音又静又冷:“曹化方，本郡主不是在同你商量，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本郡主的问题。”

曹化方却颤着声音说道:“郡主若是不能保全我，我又凭什么要助落在？”

凌殊羽顿了一顿，抬眸看向展昭阳。

曹化方和史焕奇是同谋，在阿芙蓉一事中起了很大的作用，死罪必不可免。

“曹化方，你要想清楚……”展昭阳目光死死盯着曹化方，咬牙切齿道，“你犯下的是灭九族的大罪！若是你迷途知返，我们还能替你的家人向皇上求情……”

“哈哈哈……”曹化方突然仰头大笑了起来，眯眸看着展昭阳，“你们觉得我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了，还会在意那些人的死活。”

“你……”展昭阳被曹化方的冷血无情气急。

凌殊羽敛了敛眸光，手下一动，锋利的长剑直接划破了曹化方的脖颈，鲜血直流，整个人倒在了书地上。

“你就这么杀了他？”展昭阳惊愕地看着凌殊羽。

凌殊羽将长剑入鞘，一边在曹化方的寝屋里四处翻找了起来，一边回答展昭阳的问题:“有何不可？他这种人，除非咱们能保他性命无虞，否则他不会助咱们的。而且出了这个门，他指不定转头就去告密给了史焕奇。总归我手中有尚方剑，杀了他绰绰有余。”

展昭阳一噎，默了默，连忙上前帮着凌殊羽一起翻找了起来。

凌殊羽和展昭阳翻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一丝一毫的证据。

展昭阳皱眉看向凌殊羽:“这里没什么证据。”

凌殊羽沉吟了片刻，抓起长剑:“去书房。曹化方此人自私自利，他知道贩卖阿芙蓉是死罪，绝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的。”

“好。”展昭阳点点头，连忙跟着凌殊羽去了曹化方的书房。

最后，两人终于在曹化方书房的一处暗格中找到了几份有诚王府授印的证书，还有几封史焕奇和诚王世子往来的书信，应该是曹化方趁史焕奇不注意偷拿出来的。

“眼下，这证据就算齐全了吧？”展昭阳拿着那些东西看向凌殊羽。

凌殊羽点点头:“全了。”有了这些东西，诚王府自己摆脱不了这个罪名。

“那咱们即刻回京？”

“还不行。”凌殊羽却摇了摇头，“我等的人还没来。”

“凌殊羽！”展昭阳恼怒地吼道。

凌殊羽抬眸看向展昭阳，冷静自制:“咱们来了一趟，总不能置那些深受阿芙蓉荼毒的百姓不理吧？”

展昭阳一噎，确实说不出话来反驳凌殊羽，只能乖乖跟着凌殊羽一起逃出曹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