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就别难为我们了。”展昭阳能看到凌殊羽剑下的那个妇人眼角隐隐泛着泪光，她还在奢望着凌殊羽能够放过她。可是……到底是谁该放过谁？

今日若是不能将这个村里制作阿芙蓉的地方捣毁，今日若是凌殊羽放过了这些妇人，那来日……谁放过其他还没有沾染阿芙蓉的无辜百姓？

那些唯利是图、自私自利的官员吗？

“郡主……”展昭阳几乎下意识地唤住了凌殊羽，面对凌殊羽瞥过来的冷清目光，干瘪瘪地说了一句，“她们……是无辜的。”

这句话，说得展昭阳自己都心虚不已。

“无辜？”凌殊羽勾唇露出一抹冷笑，“纵容罪犯本身就是犯罪。”

别说什么无辜不无辜。

无知不是她们犯罪的借口。

展昭阳突然就没有上前拦住凌殊羽的冲动了。这些妇人，总觉得凌殊羽面对她们该心软，该放过她们，放过阿芙蓉。愚昧无知得荒谬可笑！

“好。”凌殊羽轻轻应了一声，“本郡主不为难了。”

那妇人闻言还来不及欢喜，长剑就直接划破了她的喉颈，鲜血四溅，睁大一双眼睛惊惧地看着凌殊羽，缓缓倒下。

展昭阳似乎也没想到凌殊羽下手会这么果决，他清晰地看着凌殊羽的衣摆溅上了鲜血却依旧面无表情。

那些妇人在短暂的惊愕后，忍不住惊惧尖叫，哭声中掺杂地恐惧。

这一回，她们是真的怕了。

或许一开始，她求便是那个小公子都比求这个姑娘有用。

凌殊羽上前走了两步，长剑还在滴着血，就直接指向下一个妇人。

被指着的妇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两眼一抹黑，吓晕了过去。

凌殊羽的剑端轻转，又指向了另一个妇人。

“我……我……我带你们去！我带，带你们去！”

当血淋淋的生命消失在眼前，所有的侥幸心理都不复存在了。

凌殊羽淡淡地收回了长剑，递给似心。

凌殊羽带走了那个妇人，似心则负责善后地将剩下的妇人全都打晕。这些人不能领路，总不能再让她们去害凌殊羽的事。

凌殊羽一路跟着那个妇人来到了村子后面一个很大的祠堂门口，正好遇到了不放心来察看的史焕奇。

“史大人，别来无恙。”凌殊羽淡笑着看着史焕奇，目光落在了史焕奇手中的尚方剑上，了然地挑了挑眉梢，“看来史大人已经猜到了本郡主的靠山了。”

尚方剑，代表的是九五之尊的权力。

史焕奇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就在这里和凌殊羽这般没有预兆地相遇了。

方才被凌殊羽带来的妇人见势头不对劲，趁着凌殊羽不注意偷偷溜走了。

“无瑕郡主。”史焕奇僵硬些脸看着凌殊羽，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来面对。

谄媚？她必然不吃他这一套。哀求？他犯下的是灭九族的死罪，强行？他没那个胆子和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