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局三胜。”她回嘴,b市到宁乡不远,但也要四五十分钟,每次输赢都来个花招,她可想不出。
章栎钦有点不适应,所以第一局算教他,他们动真格,章栎钦可以毁牌。后来熟的是她,她不介意,记数就好。赢家洗牌,不知道是不是她观察力下降了,她明明看余款冬在洗牌,手机却收到了一天他的短信:静观其变。
他什么时候看的,什么时候发的?
就这水准,她信他没有暴露,是陆柠本身戒备。
不管陆柠和池向阳之间有什么纠葛,陆柠在婚姻关系之中找了情人,那就是不占理,她自己估计也知道,所以走到哪里都希望滴水不漏,不愿意被跟踪吧?
想到在“不如不见”余款冬已经跟丢过一次,她就窝火。
中途余款冬如她所言去洗手,味儿太重,他待不到一分钟就走了。余款冬没有看到陆柠,他现在可以确定陆柠不在这节车厢上了。眉头拧起,他自认没有暴露。隔壁车厢还是?
摇头,他含笑走到她对面坐下,戏还是演足,还真说不准陆柠没来,陆柠托人来反侦察了。失笑,出轨的女人也成精了,再看看赢了得意发牌的陶乐,斗小三的女人也成精。到头来,遭罪的还是男人。
他比开牌,大王小王在手,不错。幸好,他的世界只有一个陶乐。
五局三胜,他赢了三盘,她赢了两盘,她都觉得他是故意的!先来个二比二平,再三比二绝杀!
她不满地一手打散了牌:“亲爱的,你一定耍赖了。不过愿赌服输,想我做什么?不会是亲我旁边的大叔一口这样的恶作剧吧?”
她嫌弃地看着大叔,结果人大叔是惊悚地回望她。
“当然不是。”余款冬站起,高高的个子拉出长长的影子,隔壁座的少女们,看到的是如何赏心悦目的侧脸啊。
“干嘛?”她看这架势,又要亲?
长手快速一揽,他把她“连根拔起”,扣住下巴,轻慢落吻。辗转,轻柔,好像最柔软的羽毛正阑珊随意地刷着她的唇。
刷得她心痒痒。
画面太美,隔壁座的少女把余款冬的睫毛都看得清楚。太沉醉,以至于,她连拍照留念都忘记了。
他垂目之间,她从震惊到享受。浅笑,离开,漂亮的眸子里只映了小小的她:“我想要的,当然都和你有关。还玩吗?”
心跳还在剧烈,她就想不明白,他们吻过次数不少吧?连床都上过一次了,她为什么每次被吻都跟初吻一样不正常激动得跟个傻子似的?气势上输了,脸发烫,她不用想就知道红了,气呼呼坐下,赌气味十足:“不玩了,你耍赖。”
他笑吟吟坐下:“好。”系在鸟血。
章栎钦在他吻她时就赶紧拿出书继续看,害羞得要命。
旁人看陶乐那姿态,可不是娇嗔?
虽然她说“假扮”情侣,可比真情侣还真。
宁乡站到了,她故意拾拾掇掇拖了好久,确认和余款冬是最后一个下火车,出站台之前亲眼看火车再次发动,她才出去。
宁乡是小站,三个过道,只有中间有个大叔再检票。他们动作慢,一般下火车都很赶,现在已经没什么人了。大叔也无聊,巴望着她和余款冬过去呢。
她把票拿出来,改换方言和大叔套近乎:“叔叔啊,我这个姐夫和姐姐吵架了,我姐姐指定是赌气,你看我姐夫这么优秀,肯定不会不喜欢对吧?就是误会,误会!可现在啊,姐姐不接我电话,也不接我姐夫电话!姐夫跟着车追来了,我姐姐可好,哇哇哇就往我姐夫命根子踹,那个痛啊,所以才晚了。诺,这个是我姐夫照片,您帮我看看,她往哪个方向走了?”
说话间,她拿出陆柠的照片,上面是一张红票子,笑容依旧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