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念念只是说早上起太早有些头疼,麻烦她来帮忙把活动的一些细节给杨总说一下。
杨海乔有些不愿意,曾念念也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而蓝菱多的是与人打交道的经验,很快就意识到,问问题是假,他对曾念念感兴趣却是真的。
杨海乔安静了很多,蓝菱也乐得轻松,顺便就带起了第二个话题:留守儿童。
当问到大家,怎么理解留守儿童时,坐在中间位置的一个女孩儿举起了小手。
蓝菱的同事将车载麦克风递了过去。
清脆的童音很好听,内容却是让人深思的。
小女孩儿十岁左右,接过麦克风的第一句就是她很懂留守儿童,因为她自己就是。
这话一出口,坐在她旁边的妈妈脸上有些挂不住。
虽然家里经济条件很好,但夫妻两个工作关系,很少能待在家里,经常要飞来飞去,小女孩儿能够半个月见到父母其中一人,就已经算不错了!
车内的气氛突然有点儿低迷。
小女孩儿一脸无所谓,像是正说着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却也在其中表达着自己的一些不满。
蓝菱没有直接去做什么回应,她理解孩子的需要,也理解作为父母的难处,现时每个人的压力都很大,父母很难做到全力陪伴孩子。
非常灵活的询问大家,宝宜同学提到的算是一种理解,就是父母难以经常陪伴在身边,同时也问了,大家还有哪些理解?
又有一两个人做了分享,其中不乏是自小在山里长大,也经历过留守,长大后再到城市与父母聚在一起,他有提到,虽然最终可以跟父母多了相伴,但是却有些不知道怎样相处更好,初期更是经常吵架。
蓝菱跟着就卖了个关子,让大家带着自己的理解或者疑问,等明天回程的时候再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车程有些长,接下来的时间,大家都进入了休息的状态。
曾念念也没有再坐过去杨海乔旁边,而杨大少爷估计是起了个大早,闭目养神,养着养着就真的睡着了。
大巴车出了市区,两边的房子越来越少,山啊树的越来越多,孩子们没有睡,精力旺盛,不停的对于自己从窗外的发现而大发感慨。
一些家长却因此而开始有些愧疚,这么简单的出个门,孩子就可以这般开心,自己能够陪伴的机会实在太少了。
蓝菱一直比较关注的就是先前发言的宝宜,或者说是宝宜的爸爸妈妈,听说这次是因为宝宜生日提出的愿望,不要什么贵重礼物,就希望他们可以陪自己两天。
宝宜的妈妈表情有些尴尬,而她的爸爸从听了宝宜的话之后就一直黑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