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赵妮娜结果还是觉得自己没问题，程序上看除了有点儿着急之外，大体没毛病，谁碰上曾念念那个个性，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这一点，换成以前的罗菲，是非常赞同的，不过现在不同了，她知道了造成这个的原因是其中有成见，已经贴上了标签，怎么看都有问题了，不是吗？

既然讲到了个性，那么赵妮娜又怎么看待曾念念的个性呢？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这样？从现在，追溯到小时候，赵妮娜第一次开始感觉自己其实对于女儿曾念念前后的转变并不了解。

……

不知不觉两人就聊了一个多小时，罗菲悄悄按了录音的暂停键，然后起身告别，她还有事，加上不能一次聊太多，接下来需要她自己去想一想，理一理。

整理了一下，罗菲将录音发给曾念念，她听或者不听，可以自己选择。

罗菲将消费者心理转变的过程把握得很精准，这一次谈了很多，故布疑云，然后让赵妮娜感受到自己有人倾听，引起她的兴趣下次再来找罗菲，就这样一点点引导她往问题的关键去转移。

这是个长时间的过程，也是一个标本兼治的过程，而罗菲多年经验的磨砺之下，她最不缺的就是耐性。

不过，现在对着赵妮娜，或是随便哪个客户，她都可以，但对着杨海乔，却不是了。

那天一早丢下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罗菲便决定不再理会杨海乔，偏偏杨海乔不得到个答案不罢休。

酒吧他去问了，确认当时的一些经过，是罗菲带他走的，但然后呢？除了罗菲，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罗菲并没有想赖着他，当杨海乔再来找她的时候，罗菲就直接的说了，那个晚上什么都没有。

过了某个时段，尤其是当一些人的心里已经播下了怀疑的种子，那么任何的解释，都可能会让这个怀疑加深，而不是消散。

所以，对于罗菲的回答，杨海乔不相信，找到机会就会去问她。

罗菲被问得烦了，反过来质问杨海乔，他这样穷追不舍的，到底想怎么样？

将杨海乔逼到办公室的角落，说话带出的气息，伴着清淡的香水味儿扑面而来，杨海乔感觉自己的大脑被罗菲的突然而至，影响到瞬间当机了。

说话也不利索，“你，我们，有还是没有？”

越说越小声，罗菲一扫过去的小心翼翼，强势而直接的问他：“那你希望是有还是没有呢？”

眼前的罗菲，跟那天早晨素颜准备早餐的罗菲重叠，杨海乔突然感觉心跳加速，他很清楚，这跟他面对曾念念时是不同的感觉。

也是跟之前罗菲对他默默追着的感觉不同，心里有个答案冒出来，有或者没有已经不重要，因为他心里竟然希望那个答案是有。

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杨海乔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罗菲见状，有点儿慌，杨海乔这是什么意思？惊觉现在两个人的姿势不太对劲，赶紧退开几步，佯装无事，回到了办公桌那里。

“杨总，您没事的话，就请回吧！我一会儿还要出去办事。”

拉出一个文件夹写写画画，再打开电脑，妥妥的装腔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