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这个媳『妇』在这越抖搂越多,他这老婆子躲在里屋不出来,难道是想把这笔债躲过去?
蠢婆娘,这债能躲过去吗,李道富气呼呼的冲着里屋喊道:“让你拿几两银子拿哪去了?”
躲在门后的李老婆子捏着手里的银子,不情不愿的走出来,眼睛还瞄着那几盒胭脂水粉,“这又不是一点都不能用了,为啥要我们全赔。”
温贤珠呵呵一笑,“您说的也是,如果您家全赔,我就把东西留下,但如果您家不打算全赔,那我就把东西拿走。”
李老婆子一听有戏,立刻喜上眉梢,忙递过来一块碎银子,“那你把东西拿走吧,我这赔给你一两银子如何?”
温贤珠撇撇嘴,瞧都没瞧那块碎银子,回道:“留下东西全赔四两八钱,一文都不能少。不要东西,赔我四两七钱银子,依旧一文都不能少。”
“就少赔一钱银子。”李老婆子忙把拿着银子的手缩了回去。
“是啊,所以说,您还是赶紧把四两八钱银子赔给我,留下那些胭脂水粉给你这三个媳『妇』用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那几盒东西拿去下聘是不行了,可自家用也就是少用点,撒了一些而已。
听温贤珠这样说,李家这几个儿媳都『露』出了笑模样。
这可是兰妆阁的胭脂水粉,据说京城的太太小姐们都用这东西,把小脸都擦的白白嫩嫩的呢。
李老婆子一瞧几个儿媳的态度,又气又恨,不过眼珠子一转,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给,这是四两八钱银子,一文都不少你的,霍娘子你可数好了。”
温贤珠接过银子数了数,笑着回道:“整好四两八钱,既然你们把钱已经赔给我了,那这里的事就没我啥事了,李里正,那我就先回去了。”
“回吧回吧,人霍家家大业大那么忙,你说说你们,就不能痛快点把钱给霍娘子。”
温贤珠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听见李里正这样说,暗自憋着笑。
这四两八钱银子对于她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了,不过对于李道富他们家来说,怕是损失不能太小了。
所以李芝这回估计能老实点,应该不会再去他们家门口站岗了。
没过几天,温贤珠就听说李道富家把赔给她那四两八钱银子都分摊给了几个儿子,然后把那几盒胭脂水粉给几个儿媳分了分。
为此算是彻底把几个儿媳惹恼了,凭啥你闺女惹下的麻烦,让儿子赔钱。
所以李道富家闹闹吵吵了几天后,突然有一天有个媒婆领着一个老头子上门,说是来相看李芝的,随后相中了,李家要了五两银子,那个老头子当时就把李芝给临走了。
李芝不是一直都想改嫁他人吗,这次到是随了她的心愿。
因为孟生的婚事已经定下了,温贤珠现在也没闲工夫管别人家的事,所以关于李芝的事,左耳听一听,右耳就冒了出去。
正如他们所猜的那样,王嫂子去镇上见到温老三和严氏,那俩人一听是来给孟生说亲的,说的还是陈阿菊,而且还不用他们俩出彩礼钱,当时就答应下了。
明天就是给陈阿菊下聘的日子,如今胭脂水粉又买了一些新的回来,好似在不缺别的啥了吧?
温贤珠把东西一样样摆在那,认认真真数着,想着,就怕落下啥,不能让这门亲事达到完美。
对于这些,霍俊一个大男人别说是懂,就是瞧都没瞧过。
瞧小媳『妇』认认真真还很激动的样子,霍俊暗自后悔,自己当初真不该把这个下聘的环节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