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这样说,等于是间接的把自己的夫君也给夸了,目的当然是想逗孙县令开心,好让女儿这门亲事能顺利定下来。
孙县令现在哪里还记得当年的自己是啥样的,他现在就知道郑继这样的穷小子怎么能配得上做他的女婿。
于是哼了哼,突然开口说道:“我看今天这件事就算了吧,咱们云娘的年纪还小,定亲的事不急。”
孙云娘听她爹这样一说,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可她一个女孩子家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娘。
孙夫人暗自咬牙,小声说道:“人郑家母子都拿着聘礼来了,我们这时反悔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婚姻大事讲究的是门当户对,我们的女儿若是找一个臭要饭的,这要传嚷出去,我以后就会变成别人的笑柄,夫人,你难道希望那样?。”
孙县令这番话说的很大声,坐在下手的几个人都听见了。
郑继猛然站起身,眼神看向他娘还坐在那,才没甩袖子离开。
她第一次当媒人,而且俩人还这么般配,难道就这样完了?
温贤珠起身走过来,想做一次努力,如果孙县令还执意不同意这门亲事,那她也就不后悔了。
“孙大人,您听说过莫要笑少年穷这句话吗?”
因为这件事,孙县令现在对温贤珠的好看法都没了,给她女儿找的这是什么人家,还好意思质问他。
孙县令没好气的回道:“他一个穷书生,家里什么都没有,就一个老寡母,这样的人家霍娘子你也敢说给我们云娘,如今还想要教育本官,不该笑少年穷。”
“我不是教育您,我只是想让您明白一个道理,今日的郑家是穷,可能真的谁家都不如,可明日的郑继,说不定谁都攀不上呢。您说是不是?”
“霍娘子这张嘴果然是厉害,你很会说服人,可未来的事谁又能保证得了,你说郑继将来能有出息,那就等他别人都攀不上的时候再来求娶我们家云娘吧。”
孙县令这话没等温贤珠说啥,孙夫人把话接了过去,“可老爷就没想过,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人郑继又凭什么来求娶云娘?难道就因为她有你这个当县令的爹?”
当年的孙县令那也是别人眼里非常努力的有为青年,不然冯大善人为啥会把闺女嫁给他。
可他努力了这么多年,最终不也只是一个县令,而且还被打发到这种谁都不愿意来的福冈县。
如今三年有余,上面不但没有提升他的意思,甚至还派了个师爷来监视他。
所以孙夫人这番话,还真是戳疼了孙县令。
别人嘲笑他也就罢了,自家夫人居然也这样说他,孙县令啪的一拍桌子,怒道:“他一介白衣书生,就是没有资格娶我闺女,这件事我说不成就是不成。”
郑大婶见孙县令反对的这么强烈,也早站起身了,只是被孙夫人一个眼神,齐婆子赶紧上前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