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匹布,五十斤棉花,再加上十几双鞋,把个『毛』驴车都快装满了。
温贤珠这边扶着驴车刚要上去,眼睛一瞄,瞧见前面不远有一家医馆,小手不由得『摸』了『摸』肚子,想想吩咐道:“温甲,你先把车赶去那家医馆,我要给我娘抓点『药』回去。”
一听主家夫人要给她娘抓『药』,温甲忙问:“老夫人又哪里不舒服了?是不是眼睛?”
知道温甲关心她娘,温贤珠也不敢吓唬他,忙道:“没啥大事,我听说这家的大夫医术挺高的,我想找他给我娘开一些名目的好『药』。”
见二秋要跟着自己进去,温贤珠忙摆手制止道:“我去去就回来,你留在车上帮温管家照看东西吧。”
“是。”二秋答应道。
温贤珠来的这家医馆,她之前并不知道,这里是孙夫人那位义弟开的。
所以当她一走进去,瞧见齐婆子正一边哭一边和大夫诉说着什么,当时就愣在那了。
冯顺见有外人进来,忙给齐婆子使了个眼『色』,转向温贤珠这边开口问道:“这位夫人您是抓『药』还是看病?”
温贤珠并未回答冯顺的话,而是走向齐婆子,当确认这个背对着她的婆子的确是孙夫人身边的那位齐婆子,忙问道:“这不是齐婆子吗,您这是怎么了?”
齐婆子见来人是温贤珠,怔了一下后,突然一把拉住她,如看见救星似的哭诉道:“还不是那个温氏,也不知自己怎么弄的,把个怀了几个月的孩子给弄没了,如今却把这件事赖在我们小姐身上,就说是我们小姐给她下的『药』。”
孙夫人的为人她是了解的,这样的事,她绝对干不出来。
不会是温福发现自己的孩子保不住了,故意设计陷害孙夫人,这样的戏码宫廷戏里经常上演,倒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
“这还要看孙大人怎么想,孙夫人和他十几年的夫妻了,自己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难道不清楚,我就不信他真会信了那个温福的话。”
冯顺虽然不知道温贤珠是谁,不过瞧齐婆子见她一副不外的样子,再加上她刚刚那番话,猜想她和自己的义姐一定很熟悉,就接口说道:“孙安邦那个人原本就是个糊涂人,现在又被那个温氏给『迷』住了,他现在咋会相信我义姐的话。”
温贤珠转向冯顺,上下打量着这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比一般男人要白一些,也比一般男人要瘦弱一些,不过他这副儒雅的外貌,到是很符合她对一个大夫外貌的想象。
见温贤珠在打量冯顺,齐婆子赶紧给两个人做介绍,“不瞒霍娘子,这位冯大夫实际是我们老爷的义子,如今我家小姐被姑爷给软禁了,我这也是好不容易才跑出来,想给我们老爷捎个信。”
温贤珠被齐婆子的话惊了一下,“怎么闹的这么严重,孙夫人居然被软禁起来了?”
“是啊,自从那个温氏的孩子掉了,姑爷就不允许我们小姐出门了。”
自从那次事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孙夫人了,这怎么,她还以为孙夫人能对付得了温福,不至于被她算计。
温贤珠进来的时候,齐婆子刚来,还进来就哭,冯顺也是才听说平姐被软禁了,激动的站起身,“我现在就去县府,我就不信孙安邦他敢不让我见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