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啊,你和姜蕊,真的离婚了?”
傅景城的目光看向天花板,“离了。”
“她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不知道,他说是程逸凡的,现在看起来,应该是的。”
阿灿便不做声了。
傅景城从床上坐了起来,说到,“去办理出院。”
“哥,你的病~~”
“假的。”傅景城说完,便开始换衣服了。
从病号服换上了立正的西装,西装仿佛就是为了他做的,剪裁得体,特别好看。
阿灿叹了一声,“哇,我哥真帅啊。半夜出院,人家允许吗?”
“你哥是谁?”
半夜,傅景城开着自己的车带阿灿回了自己的老家。
老太他看到阿灿,仿佛从梦里回过神来,她喃喃地说道,“阿灿,阿灿。”
“是的。”
老太太悲喜交加的样子,好像不记得阿灿的样子了,她拿出阿灿小时候的照片来对照,来看,隐约小时候的影子还在,老太太一直拉着阿灿的手,让阿灿今天晚上跟她睡。
大概这么多年,阿灿过够了漂泊的生活,性格不是那么敏感和倔强了,她就跟这老太太去睡了。
晚上,老太太躺在床上,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她还从旁边的床头柜里,拿出来一个桔子,桔子都发毛了,不知道放了多久。
交给阿灿以后,她说,“吃吧,阿灿,吃,这是妈上次给你藏起来的,给我的闺女吃,你哥没有的。”
那一刻,阿灿泪如雨下,她觉得自己好不孝顺,以前觉得父母年轻,自己岁月还长,便不管不顾,到处去追寻所谓“爱情”的影子,可是回来,父亲过世了,母亲痴呆成这样了,所以,她到底是追寻的什么?
现在的阿灿,都二十岁了,可对她来说,半生已经过去了。
经历了那么多,可是还没有粟梁的消息,粟梁对她的拒绝,可谓一绝到底。
阿灿睡着了,漂泊了这么多年,她睡着了。
梦里,她仿佛又回来了小时候,粟梁给她讲课,哄她入睡,给她拉小提琴,给她讲述心里课程,那时候,粟梁说她是一个心理学的小天才,能够一下就看到别人的心里。
粟梁,粟梁~~
阿灿念叨着,睡的也不安稳。
按理说,这么多年的挫败,她早就应该被挫怕了,可阿灿,非但没有挫败感,还越挫越勇,她绝不可能放弃粟梁,放弃粟梁,就代表她从小的眼光是错误的,就代表她这么多年的功夫,全都白费了。
阿灿已经决定从粟海的身上入手,让粟梁出来,只要粟梁一出来,他就别想跑了。
阿灿知道,粟梁对自己家里人,向来比对外面的人好得多,粟梁确实比对阿灿好的多。
阿灿还记得,在非洲,她得了疟疾,她知道他在远处看着她,可他,终究没有出手救她,始终这么冷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