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忽然间都停止了说话,齐齐扭头看向安亭溪,神色各异。
孙小姐和綦夫人用表情告诉安亭溪,她们记得她。孙夫人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綦府素来最讲规矩,不知道这是闹的哪一出?
眼观六路的綦夫人看见了这一丝疑惑,脸色一沉,却又不便发火,一副心平气和的腔调,吩咐道:“宋四,是不是那张汝舟家的小厮又来有求于你?赶紧先带下去再说吧,虽说他家官人如今落了难,可我们也不能装作不认识。人嘛,情谊最重要。”
站在远处的宋四急忙跑过来应着,回过头用眼睛瞪着青果,低声说:“青果,走吧,我先带你俩到门房歇着,咱们有事待会儿再说。”
青果擦了擦头上的汗,忙道:“多谢宋四叔。”一边挪到亭溪跟前,扯了扯她的袖子。亭溪没理他,看着綦友嘉。
綦友嘉急忙对綦夫人,低眉拱手,道:“回禀婶母,义弟亭溪多日以前就说好今天要来拜访于我,只是不巧今天有客。”说着朝向孙夫人躬了躬身子,接着道:“不如让濯石把他们引到我的书房内,这里事必之后,我再去与义弟一聚。”
綦夫人还没有说话,那孙小姐却忽然道:“二哥哥,你认识这哑巴?”语气里带着三分慌张七分诧异。
“你怎会知道亭溪不能说话?”綦友嘉先是诧异,继而有些冷淡地道:“尔雅妹妹,他是我八拜之交的义弟安亭溪。赵家伯母身边的小厮。”
孙尔雅马上察觉自己的不妥,急忙屈膝,道:“对不起二哥哥,原是我唐突了。”却怎么也不愿搭理亭溪,想了想,忍不住抬头问綦友嘉:“哪个赵家伯母?”
这时,綦夫人哈哈一笑,道:“尔雅啊,你看你,为着一个不相干的人,跟佑隆道什么歉啊?我看,是佑隆唐突了佳人才对。尔雅姑娘就看在我的面上,不要怪我们家佑隆才好。”说罢,扭头对着綦友嘉笑道:“佑隆,尔雅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呐。”
綦友嘉听说,便又向孙尔雅躬身赔礼,道:“对不住尔雅妹妹,原是我唐突了。”然后,又扭身问綦夫人:“婶母,那亭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