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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周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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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纪的轿子出了午门,到了五丈街上,向东行去,一路行经画匠铺,古董铺,药材铺,笸箩铺,应城王开的炭厂,一直出了曹门,也就是东门,祥符有五个门,东城墙上有两个门,靠北的是曹门,靠南的是宋门。张国纪的轿子行过了曹门外的棉花市,一路向东北20里外的黄河边上行去,那里有个柳园,他平常住在那。

此时,刘洪起出了部院衙门,也来到五丈街上,却是与张国纪背向而行,他是向西,一路行过瓷器店,毡毯店,当铺,往西门,也就是大梁门行去。刘洪起在西门外看了看柴市,问了问炭价,绿豆价,在城外的三眼井,他看到公开出售的弓箭与火铳,他想,怪不得妖莲这么轻易地就得到了弓,接着,他联想到了八弟刘洪礼,不由心中一痛,便失去了考察兴致,在几名衙役的跟随下,转身回去了。五丈街上,河南部院门口,几个差役执签而出,与刘洪起打了个照面,刘洪起径直进了大门,立在门口的兵卒与上号房的门子惊讶地看着刘洪起,进了部院衙门后,刘洪起径直穿过一架牌坊,那是仪门,不是他这个身份能走的,一个差役正想阻拦,刘洪起身后的一名差役伸出手摆了摆,任由刘洪起穿越仪门。

书房内,案上放着一部《救荒本草》,乃是第一代周王组织人编写的,上面记载了四百多种可以食用的植物,实际上是一部食谱。相对来说,第一代周王周定王还搞搞学术,所以开封的周定王系统还不是这么坏,而洛阳的伊王系统,自第一代伊王就是残暴的混蛋,他的子孙连续六七代都是祸害百姓的杂种,这是一种文化遗传,文化基因能连续七八代,十几代传承。

元默看的却不是《救荒本草》,而是一册手抄本,终于,元默看累了,将册子搁在案上,望着封面上《梦遗录》三个字摇了摇头,心道梦遗二字怎么敢进呈给皇上。《梦遗录》里边记载的全是刘洪起的梦境,元默刚看过的这一章,说的是刘洪起梦到一个叫非洲的地方,当地黑种人被一群来自欧罗巴的白种人殖民,起先,白人的文明程度也不高,白人将黑人抓住当驴子使唤。但后来,白人的文明程度越来越高,白人在非洲的统治越来越文明,但这时,非洲黑人发起了民族解放运动,将白人赶跑了,黑人自治,因为黑人的文明程度差白人太远,他们自治了,独立了,非洲便沦为无秩序的地狱。但举世都讴歌非洲黑人的民族解放运动,对黑人自治造成的战乱与饥荒视而不见。最后非洲剩下一个叫南非的地方,还是白人统治黑人,但不久,在举世攻击下,南非白人只得放弃统治,南非黑人统治起了白人,南非便沦为罪犯的天堂,书中还提到了一个叫曼德拉的,总之没有好话。书中还提到一个叫路易十六的西夷国王,最后总结路易十六不是因为奢侈被推翻,只因他镇压下不了狠手,路易十六那点事比起使海内虚耗,人口减半的暴君汉武帝又算得了什么,汉武帝倒成了英雄,路易却上了断头台。

手软的路易十六上了断头台,残暴的汉武帝却被后人讴歌。“不成是在教皇上行桀纣之事,效霸道之术?”,元默心道。他又想了想,忽地,啪地一声,他一掌击在案上,叫道:“以名教为桎棝,以纲常为赘疣,经学几为榛莽”,却看出了《梦遗录》对儒家的批判,因为儒家一向宣扬残暴亡国,而按刘洪起的说法,恰恰相反,不够残暴才导致亡国。在这个时代,有两件事不能做,一是造皇上的反,二是造孔子的反。造皇上的反是军事性质,而造孔子的反是思想性质,总之性质严重。

随着元默的喝斥,从外间进来一人,正是刘洪起,元默一惊。二人对视了一眼,元默抖着手中的《梦遗录》道:“薄孔孟如糠秕,将此物呈于圣人前,可知生死何地?”。刘洪起道:“天不厌我,人奈我何”。“你!”。“大人勿惊,皇上既是欲知后世之事,学生知无不言,此书纵横八万里,上下四百年,书中甚多是西夷文史风物,自会有些不同于孔孟之道,皇上看了,便是无补于帝王术,亦可猎奇娱耳目,若是后世与今世一成不变,有甚趣味”。元默斥道:“狂悖之言,我辈岂可注目”,又问道:“百般问你,四百年后我朝国号为甚,为何书中你避讳不提?”。

刘洪起回道:“此事容我见了皇上面陈”。元默闻言,心中一惊,心道果然,他沉重地看着刘洪起。刘洪起道:“夏商以降,有国运超过六百年之王朝么?大周虽号称八百年,到了东周早已名存实亡”。“你!”,元默指着刘洪起,正待喝斥,忽地想到了昨天的那份密谕,是关于祖陵以及修补祖陵的,元默心道,祖陵已然泄了龙气,难道大明真的要亡?他又想,此人早晚要去北京面圣的,自已何必多事,念及此,他叹了一声。

刘洪起沉默地坐着,听着元默讲述。“要走了,我是个穷官,这一百两便做你的程仪。已写了一条大船,两日后你随太康伯去祭祖陵,待凤阳事了,你或进京,二郎寨那边我自会看顾。洪礼救了我的残生,我已上疏请恤,此番因国事,你未能扶柩回乡,害得你荒悖失伦,要怪便怪我”。元默又道:“时才得报,右都督邓玘,兵变坠楼身死,你说过兵少,兵骄,兵变,兵变叫你说着了”。刘洪起闻言,微微动容。元默接着道:“师败饷绌,我不能赞一策,落职取罪有日,来河南虽仅两年,已是艰难险阻备细尝过,虽无才,自信也还是一清白吏”,说罢苦笑。

天色渐暗,元默还在诉说,“做了这些年的官,纱帽下也还是一个书生。我幻时孤贫,一手拉风箱,一手看书,拉得猛了便燎了眉毛。老师是个老生员,家中并不宽裕,却时常周济我,性子倔巴得紧,我读书若是不用心,他气哩扑甩头,这方才有我的今日,此恩毕生难报。那咱我回家看他,黝黑的屋子,他拉着我的手,只觉老师更老了,也更穷了,唉,一晃二十年了,老师也不在了”,说着,元默眼中泛起晶莹。刘洪起看在眼中,心中也泛起酸楚。

“你善待妇人,我心里极是赞成,我见多了女子仓促失配,遇人不淑,投井投缳之事所在皆有,大明的女子苦啊”。刘洪起终于道:“大人,学生昨晚有一梦,有河南举人牛金星者,日后将为闯将李自成军师”。元默闻言,噢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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