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霍坚透过镜子，看着缓步走入的祁凤，低垂着眸子，看不出神色。

祁凤没有开口，冰冷的凤瞳直视着，凛冽，又极具攻击力。

突然，霍坚转身，猛地抬起头，流转的眸光中满是打量，和更多的意味不明，

半晌，眼神又变成了玩味的笑意，“选生物吧。”

凤眸微微一顿，像是吃了一惊，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淡淡道：“理由。”

“我说过了啊。”霍坚半倚着洗手台，一副随意的样子。

说过？

祁凤眼底划过深意。

刚才霍坚和她擦肩时，说了两个字，这也是让她决定跟来的原因。

至于这两个字，便是：sw！

这就是理由吗？

看着祁凤没有开口，霍坚眼底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悠悠道，“我知道你，组织高层，祁大人。”

凤眸眯起，凝视中多了份重视。

霍坚：“不过，看你现在的状况，像是和组织闹翻了啊。”

祁凤：“你知道的挺多。”

霍坚：“哪里哪里，保命而已。”

笑意中有三分哀凉。

没有顺着霍坚的话接下去，而是一针见血道，“想合作？”

霍坚：“哈！真是……聪明呢。”

“你知道多少……关于sw的事？”祁凤问道。

“生命科学，相信我。”

避而不答。

祁凤盯了霍坚几秒，没有说话。

“我要一间，最高精尖的实验室。”霍坚垂眸，缓缓开口。“公司归你，成果归你，我只负责实验。”

继续兀自说着，“我看过你的卷子，在这方面你很有天赋，我希望，在后期一些特殊的实验中，你能辅助我。”

看到祁凤的表情未改冷漠，霍坚一笑，“这件事对于你，百利而无一害，名、利，双收！”

“子非鱼，安知鱼之害？”想到前一阵看得庄子，莫名的契合。

霍坚听得先是一愣，而后笑了起来，“嗯，不错，语文功底挺好。”

看着祁凤越来越冷的脸色，霍坚这才正了正神色，“我需要印证一些事情，在这之前，关于sw的猜测，恕我无法言明。”

顿了顿，“为了引起不必要的惶恐，这种谨慎，对谁都好。”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无声的对峙于二人中缓缓散发。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霍坚听到了一个字，

“嗯。”

花国临海港口

一艘破旧的小渔船在一望无际的海岸线上飘荡。

渔船上，一位渔夫手执船桨，双目无神地机械挥舞划动，在海面上激起一圈有一圈的涟漪。

他的滑动方向很是奇怪，不是向着某一个方向，而是漫无目的地在同一个方向上不停打转，再配上他脸上那副麻木失魂，活像一部午夜惊悚片现场。

这样的诡异持续了约莫二十分钟，渔夫挥动的船桨突然停了下来，接着，平静了没两秒的海面起了波动。

像是从水下窜出了什么东西，一圈又一圈的巨大波纹泛起，涌动。

然后，一只苍白像是常年不见阳光的手从海面伸了出来。

缓缓的，一个人影从水中浮起，面色苍白，笑得妖冶，攀上了渔船的船壁，一下跳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