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根本不可能有结果……”雪卿在原地呆呆呢喃着，看了看那边已经没了声息地洛沐，又看了眼和玖夜缠斗在一起的祁凤，紧抿双唇。

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向着临渊的方向走去。

“没有办法了……”

临渊垂着眸，看不真切此时的表情，只是，若是换一个背面的角度，一定能够发现，此时他的视线是顺着那边倒下的洛沐望去的。

许久，许久，都没有移开。

“现在的你，想必也知道了和玖夜的引末关系……”雪卿说得有些缓，像也是在犹豫着什么，

没有回答，临渊转而相问，“你背后那人，就是他吧。”

“什么背后，说得多难听啊！我们这也是……利益关系。”雪卿愣了愣，紧张的眉头终于多了份舒缓，柔意解释。

“利益！”临渊淡淡冷嘲，“你们都能算是利益，我……身为他的引末人，被从始至终瞒到鼓里……这算什么？万世追随，呵！可笑！”

“有些事情，一时没法解释清楚，但它不是你所想的那……”看着临渊眼底越来越深的戏谑，雪卿心一横，直接说道，

“他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们啊！你只知引末者要追随自己的天命神兽，可你知道，这种追随的代价吗？”

临渊上前一步，铺天盖地的气势压向雪卿，

“我是引末一族，什么样的代价再清楚不过！不就是将我与他两人相羁绊，以我之躯承他之伤吗！告诉你，为天命神兽而死，是我们引末族最高的荣耀！”

“你什么都不懂，一如他一样，用自以为好的名义，永远剥夺了我存在的意义。”

雪卿垂眸，看着像是气势低了几分，然而，铿锵的话语却是完全不同，

“所以，你也知道，自以为这个词吗？”

“那么，你在这里愤慨着什么？玖夜他说过要你帮他承担吗？你做的这些何尝不是自以为？”

滔天的深怒在临渊眼底凝聚。

“我知道，杀死我，对于你们来说，就像捏死一只蝼蚁那样简单。只是，事实就在那里，是你抹去我这个人也改变不了的。”

临渊咬牙切齿，“你不懂！”

“是，我不懂。可就是我这个不懂的人，读出了玖夜他真正的心思。你看到了吗？他不甘被控制！哪怕是死，也要投身自由的怀抱！”

临渊大斥，“闭嘴！”

“我就要说！”雪卿也激动起来，“你知道吗？这一天到来之前，他曾无数次请求我们……杀了他。如今，这最后能参与完成他梦想的人就是你，你确定还要在这里冷眼相视吗！”

“你错过了他的曾经，那就不要让未来，也变成遗憾……”

“不……我不会的……”

临渊像是受到莫大打击，向后连退了几步，几乎站不稳。

“动手吧。这是他，唯一的愿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