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见到叶婉儿便心中不喜,细数她种种不想闺中女子的做派,霁凌又在心中说多么不喜这样的做派,觉得她放浪轻浮。
叶婉儿那时候若不是气的一口鲜血吐出来,怕是要写信给霁凌问出来个一二三。
可是自从病中醒来以后,叶婉儿也发觉同他争辩依然没有什么意义,既然他霁凌要一别两宽,那定是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什么事情都已经做好了决定,这时候叶婉儿再去争辩什么也是无济于事。
男人心中做好决定以后便再难改变,那些在做好决定以后说出来的话,便是更加的决绝,所以叶婉儿觉得还是要给自己,要给叶家留下最后一分颜面,再也不要去同霁凌有任何来往。
她发誓,若是有来生,她再也不要爱的如此卑微,她爱惨了霁凌。而霁凌呢,只不过是为了应付婚约,才对她看起来十分喜欢。
若是没有这婚约,怕是霁凌连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的。
叶婉儿遥记得那一日,霁凌带着霁家的人,过来她叶家问卦,那时候两个人隔着屏风。
叶婉儿的脸上还带着面纱。那一日叶婉儿便觉得这霁家的少主好生的无力傲慢。
后来因为在山上遇见他,知道山上那人是霁凌以后,自己才改变了对那个傲慢无礼的霁家少主的印象。
可是现在仔细想想,不过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时候不同,他自然的面貌不同。
那霁凌也是个十分会伪装的,那些说出来骗人的话,也都是张口就来。
……
叶婉儿越想心中越烦闷,于是便不再趴在桌子上,起身想要去照照镜子。
这睡觉只时自己的几捋头发散落下来,想要去梳妆台前将头发好好的盘好。
刚一坐下,从盒子里想要出簪子,这手便碰到了一个圆润清凉的东西。
叶婉儿忘记了自己的梳妆盒自己还有这样个东西,不过刚拿出来,便识得了此物。
正是霁凌临走之时给她留下的那枚羊脂白玉的扳指。
自打她那日醒来以后自己便没再见到此物了。
若是今日没看到叶婉儿怕是早忘了这东西。
叶婉儿想来也是那日她昏厥之时她兄长连同那封书信一起从她手上拿走的,那封书信已然被火烧的干干净净了。
估计这羊脂白玉的扳指可能是她房里的丫头觉得贵重没舍得真正扔了吧,还给她悄悄放在了梳妆盒的最底层,今日还被她发现了。
叶婉儿顺着窗户便将这东西扔了出去。
心想若是府里头的那位丫头或者小厮捡到了便算便宜了他们的,若是没有人捡到摔坏了正好。
她自己不想见到的东西,毁了最好,不要存在于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