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再次有人潜入水中,应该是要找那生人冢的入口。
或许是又要找替身了。
那河中的尸首本就已经不计其数,若是有人借着这样的怨煞之气再找替身,怕是要更加不太平。
“看来,暂时不能回南溪山了。”
霁凌说到。
“家主莫要着急,此时那水下之人是敌是友我们都还不知道。
我最近用水月镜盯紧些,家主先带着叶姑娘回家成亲要紧。
若是那河边出现什么小的异动,我去处理,若是什么大动作,我再传信到南溪山,请家主出马。”
逸说到。
“那既如此,这些日子你就忙一些吧。”
……
逸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术法和武功都修习的十分厉害。
小时候也是跟在霁凌身边的,所以从前逸也同慕斯白见过。
不过数月前些,慕斯白想要在霁凌这里讨个人去保护自己。
霁凌便拍了逸去。
后来慕斯白差人去金陵接叶家的时候,也暗里拍了逸去保护她们。
谁知道,逸在半路叶婉儿她们住旅馆的夜里,刚要出手去救叶婉儿,霁凌突然出现了。
逸这才接着隐匿自己的行踪。还有在河边遇难那日,逸因为知道霁凌在叶婉儿身边陪着,一定出不了什么大事。
所以自己偷懒跑出城里头喝花酒,谁知第二日便知道了叶姑娘受了伤。
那时便向慕斯白请罪,好像没有责怪他。
逸不仅仅现在是慕斯白的手下,但是时刻不敢忘记自己是哪里出来的人。
霁凌被尊为夏国的国师,而逸任职的地方,正好是霁凌管辖之内。
这更方便了逸为霁凌办事。
夏国之中,霁凌虽然是国师,但也是个朝廷中最闲散的职位。
不必去参与朝政,也不用去上早朝。
这职位前朝没有,他乃是夏国开国后新设立的。
霁凌猜测,约么便是在年成不好,或是有天灾之时,他才要有的忙。
现在虽然新帝登基,但是庄稼没有天灾,也算得上是风调雨顺了。
正好自己能拿俸禄,还有自由身。
……
这些日子便要准备回南溪山了,已经写好了书信派人快马送了回去。
眼看着就要回去应该开心才是,但是霁凌心里头还是有些事情似的。
对于那日王玫黎说的话,他不知是真是假,他的母亲当真是那样的一个妇人?
还有他的生身父亲难道真的禽兽不如?
霁凌不知该相信谁好。
霁凌的父亲只取了一个女人,便是他母亲,所以霁家嫡出只有他这一个孩子。
因为他父亲没有纳其他的小妾,所以他这一辈的年轻人,除了几个庶出叔叔伯伯家的孩子,他便没有兄弟姐妹了。
从小在父母恩爱的家庭里长大的霁凌,不相信,也不敢想象王玫黎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回南溪山的日子临近了,霁凌不知回去还如何面对母亲。
他母亲是那样温婉的女子,怎么会如此的狠心做出这样的事情。
而霁凌的父亲从来也是威严的,不会像王玫黎说的那般不堪。
……一个分界线。
叶婉儿在家里呆了三天,这京都城她也没怎么出去逛,唯一便是同自己的嫂嫂去了东市。
那几日在千岁府里吃了那桂花糕,回到叶家以后便十分想念那味道。
所以拉着她嫂嫂,带着府里头一两个贴身丫头,曾去东市寻过那家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