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所言极是。那我们……”
“他们自己的事,我们怎么办?就看看热闹得了。”再想了一想,“最近派人严加巡查,只怕是一个陷阱,好让我们放松警惕。”
“是。将军,还有几件事……”
刘幸不耐烦地朝着那个小军官吼道:“你小子有话就快点一口气说完,磨磨蹭蹭小娘们似的!”
“将军,织锦将军我们还找吗?”
刘幸似乎被提到了烦心事,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将手里的茶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发出“嘭”的一声巨响,还伴随着茶杯碎裂的声音,“我当初就说不该让个女人来打仗,你看看,现在这一下就不见了,说不定就是吃不得苦自己跑回去了,别理她了!”
“可是将军,那毕竟也是一位有了军衔的将军,而且还是皇室里的人,就这么不见了,上面如果追问起来,咱们可担待不起啊!”小军官的脸皱到了一起。
刘幸烦心地抓了抓自己的头,“那就问起来再说!老子在外面风餐露宿马革裹尸,管她这么多!”
因为华天的被抓,整个军营人心惶惶,好在楚秋明在此,方才让军心稳定了。
而因为曹华严整日里除了逼问华天,就是不断地抓人审问,惹得营中众将士越来越不待见他,起初看见他或还叫上他一声,渐渐地,竟然看见他都视若无睹了。
曹华严方才知道在楚秋明的低盘上查个案子多麻烦,这些在战场上生猛如虎的人,下了战场,若不是军纪军规拘着,只怕要闹翻了天不可。
华天其实知道,夜里帮助他逃跑的人是齐芸,不然他不可能这么顺利地逃出来,那一匹马,也是齐芸放出去的,为的是扰乱曹华严的视线。
他在被囚禁的时间里想了很多,最后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事他必须说出来,却也只能对楚秋明和齐芸说。
楚秋明摒退了所有人,包括曹华严的人。曹华严没有异议,他也明白,华天只信任楚秋明。
“我的确去过梁境,但是只去过一起,只去了一次,就带回了她……”华天平静地叙述着故事的经过。
原来,两个月前,华天在带兵巡视边境时,突然收到了一封密信。因为宁织锦的缘故,他也渐渐有了隔段时间巡视边境的习惯,即便两国关系紧张之时,他也依旧如此,其中的私心可以想见,不过是想渐渐宁织锦罢了。
那封密信便是一封求救信,信中说宁织锦遇到危险,让他赶紧前往盛兹相救。盛兹即是与大运将将交界的梁国城池。
拿到那封信后,华天便心神不宁惴惴不安,也来不及去想是不是敌人的计策,便只身偷偷前往了盛兹,按着信中的指示,竟然真的看见了宁织锦遭到一伙杀手的围堵。更让他心惊的是,宁织锦的一双小腿已经与大腿分开,她就倒在血泊里,像一只被人宰割的羊羔,绝望的望着漆黑的夜。
他心痛到窒息,跑过去与刺客拼杀,自己也负了伤,直到惊动了盛兹的官府,那些刺客才收手。
他抱着宁织锦避开了前来查看的官兵,官兵只看见了一大滩还没来得及凝固的鲜血。
齐芸听着华天的讲述,已然觉得心惊肉跳,更不敢想象若是自己就在现场,该是怎样的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