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逐月笑了:“我都没说有多少呢,你就知道是十几块?”
乔晓琪动作一顿,懊悔自己说漏了嘴,她抬头,见逐月看着自己一脸讽刺,她脑袋里神经一崩,心想这里就她和死胖子两个人,她有什么好怕的。
“你看什么看,是我拿的又怎样,我来的时候妈都说了,让你照顾我,我买件衣服怎么了。”乔晓琪站起身,挺起胸脯说道。
“不问自取是偷,把钱还回来。”逐月无视乔晓琪嚣张的嘴脸,平静的说道。
“不还,你的钱就是我们乔家的钱,妈找你要钱的时候你还说没有,我告诉你,你的钱我不仅拿了,还要告诉妈,让她知道你敢骗她。”乔晓琪仰头,看着逐月冷笑,等着看逐月瑟瑟发抖,求她别告诉妈的可怜样子。
逐月被她的话逗笑了:“那可真吓死我了,我给你一次机会,去把衣服退了,把钱还回来。”
“不去!”乔晓琪冷哼,撇了逐月一眼,躺倒在床上,一副我不去,看你拿我怎么办的样子,开玩笑,她刚买衣服,怎么舍得退,而且她去退,别人怎么看她。
逐月一笑,对着乔晓琪的背影点点头,现在她确实拿乔晓琪没有办法,不过之后乔晓琪可千万不要来求自己。
逐月不与乔晓琪争了,去洗手间洗了澡,就跟刚才的争吵不存在一样,躺在床上睡着了。
乔晓琪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心中得意,你乔逐月再气又怎样,还不是得认输。
第二日大早,逐月起床,和昨天一样,吃了早饭就出门,这次它什么也没有留,而且把家里所有吃的喝的全部收到空间,做完这些就出门了。
此后几天,逐月每天都是大早出门,很晚回家,一是帮林舟换药,二是为自己准备插手的时装生意做铺垫。
经过几天修养,林舟的身体已经恢复不错,可以下地走动,一下地他就想到黑市重操旧业,逐月拦下了他,让他以后不要再去黑市干那种危险的事情。
逐月给了他一百块钱,其中十元算她给林舟的工资,剩下的钱她让林舟帮她搜集布票,想办法去供销社换布,从今往后,就当林舟帮自己做事。
林舟知道乔医生是在帮自己,他也不是矫情的人,点了头,就带着弟弟小白在外跑动,帮逐月用各种手段弄布。
还有刘副厂长那边,他托女儿刘绮丽找过逐月一次,他把工位帮逐月留好了,问逐月亲戚什么时候来。
逐月送走刘绮丽,转头就去了公共电话亭,把电话打到了大蒲村,大队的干部问她找谁,逐月说找周家的周老大,也就是周良的大哥。
但是不太巧,周老大跟着周父下田了,接电话的是周大嫂,周大嫂还当是周良打回来的呢,一接电话,就笑着问:“良子,打电话回来什么事啊,是不是又要寄东西回来啊,我让你哥到车站口拿。”
“大嫂,是我。”逐月道。
周大嫂一愣,等了好一会才听出是逐月的声音,她一听是乔逐月打来的,语调就尖锐了起来:“乔胖子,你打电话来做什么,我跟你讲,要钱可没有。”
“我不要钱。”逐月叹了口气。
“不要钱也没话跟你说!”周大嫂对着话筒喊道。
逐月被吵的耳朵疼,察觉到周大嫂可能要挂电话,连忙放大音量道:“别挂,有好事找你,挂了可别后悔。”
电话那边沉默,周大嫂拿起差点挂掉的听筒,不满道:“什么好事,有好事你还能想到我们?”
逐月不在乎她话里的阴阳怪气,把听筒换了只耳朵道:“大哥呢?”
“他不在,你到底要说什么,要卖关子我就挂了。”周大嫂道。
“不后悔就挂。”逐月道。
听筒那边不说话了,逐月揉了揉耳朵,不急不缓说道:“我在织布厂托朋友搞到个维护织布机的工位,想问大哥愿不愿意干。”
逐月听到电话那头有吸气声,然后周大嫂激动的声音传来:“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真的。”逐月道。
“等一下,你在织布厂有什么朋友,还能找到关系送人进去?”
逐月见周大嫂不信,想了想,正要解释一下刘副厂长的事,但她刚准备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周大嫂的声音道:“我知道了,是良子帮他哥找的关系吧,不然就你哪儿有那么大脸面。”
“......”逐月嘴角抽抽,懒得解释了,这位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反正她目的也是把周老大弄到织布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