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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含含糊糊,乍一听还以为逐月跟潘建斌有什么呢,那些围观的妇人们伸长脖子往这头看,生怕错过了什么劲爆话题。
这是往自己身上泼脏水?逐月视线冷了冷,把潘春花盯得直缩脖子。
潘春花知道乔逐月不好惹,可一想到逐月家的大宅子,又硬着头皮道:“你和我哥都相处这么久了,你也该了解他,要不咱们家进去说,也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别人是外人,他们就是内人呢,这话说得暧昧,围观的妇女们眼珠子滴溜溜转,拄着拐杖的章嫂子呸了一口,对着周遭的人道:“你们看看,这是个什么人,三天两头有男人来找他,离了婚的女人就是有问题,到处勾男人。”
旁人眼露鄙夷,但不敢接章嫂子的话,这乔逐月是个狠的,她那个弟弟看人的眼神也怪吓人的,心里瞧不上是瞧不上,但闲话私下说可以,不能当着正主说,她们可不想被人记恨。
“我跟你很熟?”逐月暂且不理章嫂子,她挑眉,又觉得在这儿多做解释太傻。
和这种人纠缠,越纠缠越说不清,她撇了眼巷子里噔噔噔跑来的大胖,对干脆对大胖招手道:“大胖,去公安局,说有人在我们家耍流氓。”
这几天逐月家闹事的人不绝,大胖吃了逐月的糖,知道逐月对他们好,把逐月当亲姐姐看的,刚才一听又有王八蛋来闹事了,两条腿跑的扑腾扑腾的,弹弓还没举起来呢,到就听到逐月吩咐。
“好。”大胖听逐月指挥,狠狠瞪了眼潘建斌,转头又往外跑。
潘建斌一愣,脸黑成了锅底,这么点事情值得找警察吗,他看向逐月,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了。
“逐月,咱们两个的家务事,有必要找警察吗?”
“家务事?”逐月轻笑了一下,抱着胳膊道:“你算那根葱,有人对我耍流氓我为什么不能报警。”
“你这……”潘建斌心里恼火得很,没想到乔逐月不按常理出牌,忍不住有些慌张,他不是怕警察,他是琢磨不透乔逐月的性格了。
他刚才的确是故意说的暧昧,想用舆论绑架乔逐月,至少让她先慌神,等她羞恼受不了围观,让他进屋说话,只要进了屋子,他再慢慢哄,即使哄不住乔逐月,外头的舆论也已经形成了。
乔逐月本来就是离了婚的女人,舆论再一坏,外头流言蜚语给她施压,自己再甜言蜜语哄她,软硬兼施,拿下她还不是易如反掌。
还是对这女人了解少了,没想到她一点也不怕舆论的样子,开口就叫警察,比他还想把事情搞大。
她是不想做人了吗?潘建斌又是恼火又是心虚,万一警察一来,乔逐月非说他耍流氓,查是查的亲,就怕乔逐月不松口,把事闹到厂里,乔逐月名声会坏,他一直在厂里维持的热心老好人形象也会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