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太太笃定的点点头：“当然，我还记得是崎山把芸儿的手，放在你手心里的时候，你咧开嘴笑了一下。”

“我当时还跟兰心感叹，说你这孩子，笑起来多帅气啊！可惜年纪轻轻，跟崎山似的，一脸的老成。”墨老太太刻意问方兰心：“我没记错吧？”

方兰心拍拍墨老太太的手，“妈您记忆好着呢，没记错！”

她笑着看霍英东：“我也记得清清楚楚，只可惜当时没给你拍下来。”

霍英东压根没意识到，尴尬的摸了摸鼻尖解释：“大约是我头一回见棠棠，突然想起了从前的一张老照片！”

方兰心好奇：“什么老照片？”

霍英东回忆了一下：“就我第一次来，奶奶给我拿的相册，里面有个短发的少女，跟墨芸特别像的。”

霍英东看到棠棠，不知怎么就想起那张照片来……

也想起他第一次见墨芸，墨芸的样子。

不知是谁叫了她一声，她回过头来，健康的齐耳黑发甩开来，盖住小半张白皙的脸颊，清澈如水的大眼睛先是瞪圆，旋即笑得像月牙弯弯，嘴角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霍英东一下子就看呆了，抱着篮球，一时竟忘了投篮，被朋友们取笑了好多日。

霍英东不知不觉陷入回忆中，墨老太太却突然一拍手：

“东子，你说的不是墨芸！那是墨芸的小姑，墨芹。”

墨老太太生有两子一女，奈何小女儿墨芹十七岁那年生病走了。

现在唯一能证明她曾存在过的证据，就是霍英东看见的那张照片。

这是墨老太太心中最深的痛。

墨芸小时候长得特别像墨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