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勇也十分恪尽职守,连午饭也没吃就带着所有流民去了荒山,分派田地规划住所。
当夜,白珞在书案前提笔写下一封书信。
“翰飞兄,多谢牵线路家粮铺,安置流民的粮食已经陆续运到,解了小弟燃眉之急,今安置流民事事顺遂,明日起弟将去荒山督察流民建房分田情况,小弟如今一切安好,望兄亦顺遂平安。弟休徵敬上。”
白珞写完,让柴胡请了苗芜过来。
苗芜进来时,就见白珞将将晾干手中书信,正仔细的叠起来装入信封。
苗芜进门躬身行礼,“大人,不知唤卑职何事。”
“嗯,有封信请苗叔帮我带给翰飞兄。”白珞笑着道。
从长案上的印章盒里取过自己的私印,在密封的信封口上印上印信。
“翰飞兄?”苗芜不解,老脸上都是迷茫。
谁是翰飞?
白珞见苗芜还帮着那位路公子,不由叹气,无奈的看着苗叔道:“苗叔,我已经知道路兄的身份了。”
“路兄?什么?您,您已经知道他……他是……”苗芜万万每想到,深夜被召来大人的书房,会听到白珞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难道院史大人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据他所猜,这次院史大人来西北,可是另有要事,也不知他的身份已经有多少人知晓,是否会影响他查案。
他转念一想,又想起当初自己举报白珞的事来,本已无欲无求古稀之年的苗芜,倒生出几分惶惶然来。
难道白珞已经知道柳之然的身份,更知道了自己当初对都察院举报他贪污的事情了?
可叹他刚把一片忠心放在白珞身上,想要助他一臂之力造福百姓,却不想两人之间立刻就生出了间隙来。
苗芜颓然一叹,躬身行礼艰涩道:“当初是老朽眼拙,竟没看出大人对百姓的拳拳之心,如今大人怪我也是应当。”
白珞愕然,“苗叔说得哪里的话,若不是苗叔,李铁根之案也不会破解得如此顺利,流民安置之事,也幸亏有苗叔事事指点一二,这才能事事周全,我心中只有感激,哪里还会怪罪苗叔?”
嗯?
这话有些对不上啊,难道自己想岔了?